只听“咻”地一声，秦老如同离弦之箭冲了出去，速度竟比方明还快。

“我了个，终结者老登！”

方明紧跟其后，不过十几秒，两人便一前一后赶到主楼前。

主楼防御大门开启，仅留一个人类身高的通道，其他部分由特殊材料封锁。

两人冲进楼内，发现大厅内挤满了人。

突如其来的事件，让所有在医院的人都困在了这里。

有人蹲在角落倾听外面的惨叫声，双眼无神；有人扒着窗户，明知外面被封锁，什么也看不见，却仍不住地张望。

方明四处扫视，发现医师和护士聚在一堆，他急忙寻找，可怎么都找不到妹妹的主治医师。

“医师，方月灵的主治医师。”

找不到人，方明焦急地大喊。没等到回应，突然大楼传来一声巨响，尖叫声与哭泣声交织在一起。

外面的凶兽正在撞击大楼，似乎听到了内部的声音，又一次猛烈撞击。

第二次撞击声更大，灯光被撞得暗了一半，三四楼的玻璃发出碎裂的声音，碎片从上方落下，楼下的人们四散而逃，整个大厅陷入一片混乱。

在混乱中，方明更是难以找到人，他冲进白袍衣堆，一个个拉起医师。

“不对...不对，还是不对....赵医师？”

方明一愣，他发现自己去市第三医院寻找的赵医师居然也在其中。

“方明？”赵医师年纪很大，缓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你这都赶过来了？”

“赵医师，我的妹妹呢，她是转移到手术室去了吗？”方明急切地问道，“我怎么没在住院部找到她。”

赵医师抬起手安抚道，“方明，你冷静点，冷静点，你妹妹没有在手术室，要做手术的，是你。”

“什么？”方明愣住了，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赵医生咳嗽了两声，年迈的手掌搭在方明肩上，“你妹妹根本不存在，需要做手术的人是你。”

“不存在？”

方明心中充满了诧异，随即怒火涌上心头。怎么可能不存在？

赵医师像是料到方明的反应，颤颤巍巍地拿起方明先前带去的信封，“你回想一下，有关你妹妹的经历，或者说她的治疗过程。”

“经历？”

方明猛然一顿，突然想到，每次为妹妹缴费时，护士在报上妹妹名字后总是要找很久的档案。

而当他报出病房号时，护士会对着档案看几眼，然后念出他的名字。

可妹妹的档案上，为什么会有他的名字？

细节如同潮水般涌入脑袋。

他记起离开前，护士给他一袋药，声称是治疗外伤，但他没有看过病。

主治医生曾意味深长地对他说：“做了手术还会影响现在的状态。”

明明对方接待无数患者，自己一进门，就能喊出自己这个患者家属的名字...

赵医师翻开信封，将里面的内容翻给方明看，上头赫然是自己的病例。

在症状一栏用红笔写着：三年前出现幻觉，声称妹妹方月灵陷入昏迷，正在医院治疗。过度刺激可能导致患者精神混乱。（备注：近期患者状况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