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辰面色平静,全无半分异色。好像自己说了句再平常不过的话。
看江心月半天没有说话,还装作语气无辜的问:“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哟~”
恐惧和似曾相识的感觉同时爆发,江心月总感觉这个画面似曾相识。
黑影,红瞳还有变态的思维逻辑。
她使了很大的力气,将风辰的手挥开。
本身力量不济,体质也一般的风辰瞬间摔倒了地上。
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和谐场面被打破,瞬间变成了剑拔弩张。
“卡吧。”陪同着风辰的落地声一同的,还有骨骼错位的声响。
江心月维持着自己刚才的动作没有动,太阳穴“咚咚”的跳着,伴随着不断闪回的画面。
画面中也是两个人,一个如斯风流,一个貌美如花。但是最终刀剑相向,生死两相望。
“画面太违和了,那位污染。”
脆泠泠的声音响彻自己的耳边,江心月突兀的从这漫长的回忆中清醒过来。
泪水浸染了脸颊,又沿着防毒面具的空隙滴落在手上。
“宿主还真是个心思柔软的人呢!这样错漏百出的戏码都能让你入戏。”
温声细语的话,落在江心月的耳朵里,不自觉地变成了:加一下联络方式吧。等你老的时候给你推销保健品。
虽然一字一句没说一个笨字,但是比直接骂还保险。
“我只是开个玩笑,心月怎么当真了。哎呀,我的腿好疼啊,心月快来扶我!”
“咦”,江心月浑身被恶心的一个激灵。
回身看去,风辰受伤的手臂扭曲的搭在腿上,手臂错位,看着应当是骨折了。
头上的防毒面具斜斜地兜住了半边脸,将整个脸颊都隐藏了。
“你是腿疼还是胳膊疼。”江心月一字一顿的问着。
风辰没有抬头,也没有动弹。
“心月你竟然伤害我,太伤我的心了!”
“我那么努力的找到你,你竟然想要伤害我。”
“啊——我好痛啊——我要杀了你!!!!”
“去死去死去死。”
从风辰开始说第一句话起,江心月就觉得不对劲了。
手中地弓拉了又拉,最终,瞄准了风辰。
“啪”,“咻——”
音爆声在两边传开,分别向着对方而去。
面对扑面而来的热浪,江心月却是满腹的疑问。
“噗——”
一箭立功,风辰被射中了要害位置,而江心月毫发无伤。
子弹朝着地面飞去,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圆型弹孔。
江心月知道这并不是自己的弓箭速度超过了子弹,也不是自己的身体速度太快,以至于能在这么短的距离内逃脱被枪攻击的范围。
而是风辰,并没有对准她。
他的枪术很不错,但是眼神似乎不太好。
弯弓搭箭,一箭射落枪械,另一箭废了他完好的手。
江心月持着弓,向着风辰走去。
“你这是在干什么?我可没招你惹你吧。”说完话,她嫌风辰脸上的头盔碍事,用箭尾轻轻挑起了它,随处扔下。
风辰掀开面具后,露出了俊逸的脸。江心月莫名的觉得这人似曾相识。
脸上眉毛微微皱起,露出痛苦的表情。配上失色迷离的眼瞳,总有点不可明说的的色.气。
“虽不知为何来此,但我想我是幸运的。因为这样就遇到了你。”喘息声混着血沫让她完全听不清楚他说的话。
不过大致的意思,江心月知道他是在讲一些名为“回忆”的故事。
“我不是个高尚的人,面对注定就要到来的离别,只想用手中之物在你的身上下伤痕。”
“可是我舍不得你!”
“相遇是美好的,离别是痛苦的。我要让你回忆起我,是噩梦,是痛苦。是终不可得的梦魇...”
江心月顿足,弯下身来,捡起手中的枪。
手中枪的子弹稍微重些,是风辰带来的能与人同归于尽的强力弹药。
“我说你的表演欲还真的是太强了!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那就给我去死。”
“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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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恭喜你闯关成功了。”
眼前一切如梦幻泡影,伴着风逐浪涛的声响,江心月回到了农田里。
江心月抓了抓手,摸到了凉凉的、柔软的物质。
睁开眼,果然是小藤藤。
小藤藤挥舞着藤蔓,缓缓地绕着江心月一圈又一圈。
藤蔓地温度要比空气温度略低,像是母亲轻柔的抚摸,抚平着江心月地思绪。
江心月回忆起自己在《心灵坚强》副本地记忆,随着自己慢慢找回自己而一点点忘却。
“我这是去了两个多月?”
江心月像是呢喃,又像是在问谁。
[这个心灵坚强地挑战,我并没有进入的权限。所以并不清楚宿主到底在里面待了多久。]
江心月在心底默念着计数,良久。
“我也记不清楚了,好像是两个多月。”
藤蔓见她一脸伤心的表情,又长出了两个叶子。
两个叶子是柔嫩的黄绿色,刚刚抽出枝桠的关系,和旁边的大叶子比起来分外细小。
两片叶子在江心月地下巴上摩梭,泛出了阵阵痒意。
“姐姐不难过。”
江心月本来还算平淡地心情被这么一安慰瞬间委屈了起来。
“心灵坚强副本,我还以为这里面都是我比较刻骨铭心的记忆呢!我都准备好跟过去告别了。”
就像自己一梦醒来之后,在副本中的记忆被飞速地淡化一样。若是没有了时光给记忆填色,褪化变色又有多远呢?
眼泪是世界上最为灼热之物,便是千年万年地老藤蔓也触碰不得。
[本来确实是的。]
江心月按住太阳穴,似乎这样就能抓住在自己身上寄宿地小田田。
“什么叫‘本来确实是的’?之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的世界中,可没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玩意儿。”
什么曼斯特怪物,会飞的鱼,不长毛和都是毛地秃鹫。这些都没有!
后者(秃鹫)顶多是基因变异或者是喂养不当有了新的性状,这个在过去地世界观里这都是能经过科学解释的。
小田田本来就打算给她解密。现在自然不吊她胃口。
[你还记得那个‘高级污染’吗?]
据江心月自己陈述的在副本地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多月了,小田田也不是很肯定江心月还记不记得“昨天”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