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秋末冬初,渗入空气中的寒意,让人稍不注意就打个冷颤。
贺强不顾妻子的劝阻,带着新买的鱼竿出门去。
他笼罩着一层薄纱似的星光,坐在河边一块葳蕤的草丛中,老神在在的钓着鱼。
不知何时,一团水雾在夜空中渐渐扩散开来,随着雾气越来越浓,星光隐没,能见度越来越差,气温也诡异的越来越低,贺强冷的手都开始抖起来了。
鱼漂随着抖动的鱼竿在水面震荡出一个个圆圈。
贺强叹了口气,嘴里不清不楚的咕哝着:“搞个锤子!背时哦!还不溜回屋头,鱼竿又要遭折了”。
说罢,收好东西,起身走到岸水交接处蹲下,用右手轻轻左右拨抚水面的河草,左手滑入水中,准备掬起一捧水来喝两口。
只见那时,双手捧着的水里突然冒出个人头来,手缝中河水夹杂着血水顺着缠绕贺强小臂的长发,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透过额前凌乱的长刘海,可以看到那个人头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瞳孔清晰明亮,犹如镜子般,映照出贺强一脸惊异的表情。
盯着双手捧着的那个人头,贺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但还没来的及细看,嘴里刚喊出一个“我……”字,就被那个人头双眼睛射出的耀眼白光灼爆了脑袋。
贺强那没了脑袋的身躯,双手还捧着一个人头往河水里栽倒,可还未碰触到水面,无头身躯和那个来历神秘的人头都化成灰了,连水花都没溅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啊!老婆!怎么是你的头?”
“啊!啊!啊!……痛死我了”贺强双手捂着脑袋,蜷缩着身子,大声叫喊着。
一阵一阵的抽痛,让贺强晕过去,又醒过来。迷迷糊糊半晕半醒间,思维发散,杂念浮现。
钓不到鱼不能算空军!钓鱼佬的事,能算空军么?
我都准备好回家了,老婆居然还让她的头跑到水里来催我。
这个头应该不是我老婆的,她的皮肤没这么光滑细腻白净,眼睛更加不会发光。
可是她怎么戴着我亲手打磨的青鱼石耳坠?
对了,我的脑袋被镭射眼打爆了,难怪我的头这么痛。
我好端端的一个脑袋,就因为喝口水,就像气球一样被打爆了,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还有救吗?
不对,如果我的脑袋被打爆了,那我现在捂住的是什么?
问题很大,不要慌!
呱!大脑你给我清醒过来口牙!
终于,随着身心调和,凌乱而片段的记忆像电影一样在贺强脑海中播放。
山上野百合,忍界大陆木叶村人,忍校刚毕业,被志村团藏安排为驻外间谍。
父亲是为山中一族服务的平民花农,母亲是跟随一支流动小商队卖药为生的流浪医生。
因父亲出村寻找奇花异草,偶遇并救助受伤的母亲,从而相识成婚。
为了让母亲能够留在木叶村居住,父亲抵押了全部家当,向山中一族求取查克拉提炼法,并自愿刻下咒印术,成为长期驻外,收集情报的职业间谍。后死于身份曝光。
得益于父亲的牺牲,山上野百合能够在忍校就读。
但为了帮助山上野百合学习到高级忍术,受到重视,不被轻易牺牲。母亲也自愿刻下咒印术,申请驻外,执行间谍任务。同样死于身份暴露。
“卧底不得好死!”贺强感慨了一句,终于睁开了眼睛,摆脱了半晕半醒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