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其后的是一位身着黑衣、面色沉静的老者,以及两位同样黑衣加身、肩绣银色飞鹰图案的青年。萧云封见状,连忙加快步伐,上前拱手行礼,身体微倾,态度极为谦恭:“敢问四位,可是自萧宗远道而来的贵客?”
那青年男子停下脚步,眼神慵懒地扫视众人,半睁着眼道:“正是,本公子萧狂云,萧宗之人。”
闻言,萧云封的态度愈发恭敬,惶恐中带着感激:“原来是萧宗四位贵客驾临,我等已翘首以盼多时。
在下乃流云城萧门现任门主,身后这五位,乃是我萧门中最受尊敬的长老。四位不辞辛劳,亲临我萧门,实乃我门之大幸,感激之情,难以言表。”
“客套话就免了。”萧狂云随意地扫了一眼五位长老,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随后,他随意地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慵懒:“请前面引路。”
“遵命!请随我来。”萧云封迅速应答,身体微倾,亲自在前引路,一行人缓缓向萧门行进。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萧漠山。”黑衣老者平静地吐出这三个字,面容冷峻,仿佛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宛如一尊无喜无悲的石像。
萧云封心中暗自惊骇,不敢再多言。他虽能估量出萧狂云的玄力深浅,但对萧漠山却完全摸不透底细。
这种情形,要么意味着萧漠山毫无修为,但这显然不合逻辑;要么,便是其修为已远在他之上,达到了他无法感知的境界。
抵达萧门时,门口已聚集了众多人等。众人见萧云封如此恭敬地引领着一位青年男子,心中皆是一震,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那位气宇轩昂的青年身上,随后纷纷上前致意。
“敢问这位可是自萧宗远道而来的贵公子?”一位体态略显臃肿的中年男子抢先一步,态度极为谦卑地问道。
“你是?”萧狂云仅以余光扫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
“在下乃流云城城主,司徒南。得知萧宗贵客驾临,特来恭迎。”司徒南的声音到后来已略带颤抖,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虽见过不少大世面,但在萧宗公子面前,那些过往的显赫人物都显得微不足道。眼前的青年虽看似平凡,却拥有轻易决定他生死的力量。
“宇文跋在此,久闻萧门主大名,特来拜访萧宗公子,并备有薄礼一份,望公子笑纳。”此时,与萧门并驾齐驱的宇文家族家主也上前一步,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玉盒,态度极为恭敬。
萧狂云轻瞥了一眼那玉盒,随即向后一摆手:“收下吧。”
一名随从立刻上前,面无表情地接过了玉盒。见到萧宗大少萧狂云竟欣然接受了礼物,宇文跋的脸上顿时绽放出喜悦之色。
周围那些同样渴望与萧宗建立联系的人们,也纷纷不甘落后,争相上前,竞相献上自己所备的厚礼。萧狂云对此一概不拒,全部笑纳,随后他斜睨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随意与不羁:“诸位请回吧,天色已晚,若有要事,我们明日再议。”
“正是如此,萧公子长途跋涉至此,定感疲惫。待公子休憩充足,我等明日再来拜访。”司徒城主连忙附和,态度恭敬。
闻此,众人这才逐渐散去。随后,萧云封与五长老毕恭毕敬地将萧狂云引入萧门之内。
萧云封上前一步,恭敬言道:“四位萧宗贵客长途跋涉,想必已感疲惫,是否需要先行歇息?雅致的居所已为您等备好。”
“不必了,我身体尚健,无需过分娇养。”萧狂云目光掠过萧门,嘴角微扬,流露出一丝不加掩饰的轻蔑,他淡淡说道:“若非萧峥长老离世,我尚不知此地存在。
听闻此地先祖乃是我萧宗所弃之人,虽为弃子,但终归源自萧宗。即便是在这等偏远之地,也能称王称霸,历经岁月,能有今日之规模,也算差强人意。”
“萧公子所言极是,感激不尽。”面对萧狂云直白的轻视,萧云封非但没有丝毫不悦,反而连连点头致谢,丝毫不敢有异议。
“逝者已矣,我亲自至此,实为完成萧峥长老之遗愿。信中已详述我的目的。
明日上午,请贵族全体成员在此院中集合,不得有误,我将亲自挑选一人带回萧宗。”言及此处,萧狂云昂首挺胸,其态度仿佛是在颁布一项庄严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