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我从小没有父亲,在我心里师父就像父亲一样。”
说到这里,黎姐眼中不由自主露出一抹苦涩的寒光。好在她正在低头说话,没人看到。
3天后才能来领人,先借着送东西的名义,把布置法阵的方法和材料问清楚。总算还赶得上大日子,师父可以亲自坐镇作法,不然那么大的布局,光靠自己可忙不过来。
“徒弟,你可来了,我跟你说,你师父我今天栽大了,碰到一个……”
老道一口咬定自己,只是按照钟母的要求帮办她驱魔仪式,绝对没有什么诈骗甚至非礼的事情,这一点倒是和小钟两母女的供词一模一样。除此之外,老头儿咬死了什么也不肯说。
直到见到亲徒弟,他才要将这些警察绝不会相信的情况说出来,却被徒弟果断打断:
“师父,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进来历不明的香烛。还有那些客人,随便应付一下就好了,他们自己也没那么认真,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你看你脸上被打的跟个猪头一样,以后真的不要这么认真了,该应付就应付一下。”
老道刚才只是太过激动,太想倾诉,顺着徒弟撩头发的方向看到看守的警官,立刻会意,开始装糊涂说:
“我碰到一对神经病来驱邪,那个女的她身上有伤,肯定晦气到家了。我就叫她跨火盆,然后她又说她女儿中邪,我就帮她念经。”
“然后你猜怎么样,真有一股黑气从她女儿身上冒出来,然后无常老爷就来帮我抓那只邪祟,然后无常老爷爷抓不住她!然后她就把我打成这个样子,然后她还贼喊捉贼,叫一大群人把我抓到这里来。”
一旁的警官听一个老神棍讲蹩脚的神话故事,听的尴尬癌都犯了,轻咳了一声,见两师徒都看了过来,清了清喉咙,说:
“聂小姐,你师父应该也是中了那种迷香的致幻作用,所以看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们了解到他应该是和那对母女发生了一些肢体冲突,路过的群众也只是见义勇为,嗯,对不起,是热心帮忙,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知道了警官,不会的,大家都是……帮忙,亏了大家及时让我师父脱离幻觉。我现在有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想问我师父,可以吧?”
见警官不好意思的转过了头,黎姐又问:
“师父,上次你跟我商量还要进一批货,这两天只有我在店里做事了,你把货物的种类,还有怎么摆都跟我说一下……”
——
“好了好了妈,我们不哭,我们不哭了妈,我没事的,我们不哭了。”
等情绪宣泄的差不多了,小钟咬着牙先止住了抽泣。都是她的事情,让母亲这么担心难过的,她觉得自己应该承担起来,不能让母亲跟着操心。
而且她在自己身上又摸到了那本,记着那封信和那门邪功的笔记本。结合其他人的供词和之前的经历,她猛然意识到,今天在某一刻,那个妖怪再一次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占据了她的身体,还扁了给她驱邪的老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