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看起来很正常,一点问题都没有!
若是说被什么东西给惊到了,失了魂,可这里一大片人,也没人看到啥不妥的地方啊。
何况这一大片半大小子,正是阳气逼人的年纪,道行轻点的精怪根本就近不了身,那道行深的又如何会看得上他们这帮普通人?
看来看去,倒真有点像老人们讲古时候说的山里精怪占人皮囊的情形,可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办?除了淋黑狗血和贴黑驴蹄好像就没其它办法了,可这不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嘛,这深山老林的到哪里去找黑狗和驴蹄去?
顶着一帮半大小子的目光,杨叔只得硬着头皮走到阿堃面前,撑开五指在阿堃眼前晃了晃:“阿堃?阿堃?”
还是没有反应。
“阿堃你听得见吗?你咋了?”
“啊?杨叔?”本来一点动静都没有的阿堃,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有了反应,倒是把他面前的杨叔吓了一跳。
“你……你是阿堃?”杨叔神情凝重地问道。
“啊?杨叔你咋了?不是我还能是谁?”阿堃很奇怪。
“那你爹叫啥?你娘叫啥?”杨叔后退半步,沉着脸继续问道,其它人也有些反应过来,不动神色地把钢叉往身前挪了挪。
“杨叔,你们咋了?”阿堃看着大家地神情动作,一头雾水,不知道为啥大家好像不认识自己了,还很是防备自己,就像提防一头凶狠的狼一样的表情。
“快回答我!”杨叔沉声喝道,又不经意间后退半步,同时无形中将钢叉横在胸前。
“我爹叫陆文山,我娘叫武雪梅。”阿堃感觉到大家地紧张,不敢再耽搁,赶紧回答道。
“你今年几岁?你姐今年几岁?我多大了?”杨叔继续问道。
“我今年十四,我妹妹今年十岁……杨叔,我也没姐啊!你今年三十八,属猪的……呵呵,额……”阿堃一边说着一边轻笑了一下,又觉得这样的情景不太适合说笑,只得悻悻的停了下来。
“好了,应该没事了。”杨叔的神情明显放松了下来,不过又马上面露恼火状,狠狠瞪了阿堃一眼,抬手在阿堃脑袋上拍了一下,有些后悔刚才一时情急没多想,就不应该问最后一个问题,结果让自己一阵难堪。
周围的半大小子们也不复刚才的紧张,脸上带上了笑容,又赶紧强装隐去。
却原来是因为杨叔以前的糗事。
杨叔大名杨祖成,年轻时因为打猎受伤,一条腿瘸了,找媳妇就很困难。
好不容易在临村找到个不计较他残疾的姑娘,结果一问生辰年月,姑娘属蛇的,小他六岁,正是属相相克,也只得作罢。
杨叔本身除了有把力气会打猎以外,也就是种庄稼了。可这些都不是能赚钱的营生,以前也没怎么攒下钱,加上又瘸了,两个营生都会受到影响。年纪越大,身体越发虚弱,后来他找媳妇的心也就淡了,没再张罗此事。
平时乡里乡亲的聚在村头闲话闲侃,有时说到杨叔的瘸腿,就有那大嘴巴的为杨叔惋惜:“老杨你就是命不好,你说你出事就出事吧,结果还属猪,把好好一个媳妇给克跑了……”
杨叔听了也不生气,往往一笑了之。
他也知道大家也就是随便唠唠,不是坏心眼地拿他说事,也就笑笑就过去了。
可那些半大小子们不懂事,就拿了这事装腔作势地在一帮小子们面前显摆:“老杨你就是命不好,属猪……”然后大家哄笑一场。
有时杨叔不小心听见了,佯装生气,作势欲打,一帮小子也就一哄而散了,也没真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