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苦。
“熋炎。”
双剑之上灵气燃火,烈焰凶猛,一道道火舌曲折向前。
古苦不紧不慢,火焰汹汹,解流云吃力应付。
“难道输了吗?”解流云话出,胸中热血竟是一阵又一阵地沸腾,好像被一股无上的意志催动着,他的战意再度上涨,磅礴的气力也充斥一身。
胸中有意,一点即至。
解流云一挥长剑。
随着长剑被解流云挥动,剑刃处飞出一滴水,看起来普普通通,感觉不到灵气。
一剑之后,解流云就如同泄了气的气球,无力了,他不甘地望向古苦。
挥出的一剑,在旁人眼中平凡得不能在平凡,可落在古苦眼中如见天河,磅礴不已的阵阵寒光替代了其中闪烁的星光。
古苦眼中的惊惧有三分惊讶,其余六分全是惧怕。
古苦怕了,他怕他输了,古苦怯了,他怯战了。
那一点水滴悄然飞到古苦身上,在他的白衣之上留下一滩水痕。
场外看着解流云挥剑后站着不动的古苦,还有一剑挥出之后以剑拄地强撑着站立的解流云,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那水浸湿了一点衣物以后似乎再没发生什么,可处于风暴中心的古苦却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这种痛苦来自什么呢,他不知道,他只有一种预感,只要他输了,这种感受就会消失。可他甚至连开口认输的力气也无法做到,他只能等待裁判宣布自己的失败。
可久久没有等来,因为在旁人眼中古苦只是站着,眼神惊疑的看向解流云而已,而解流云这边一看就没了力气。解流云会输的。
古苦承受的痛苦在一刹那间排山倒海一样冲刷着古苦的五脏六腑,古苦向后飞起,嘴中吐出一大口鲜血。
一时间场外再次沉默了,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准备宣布古苦获胜的那位手持长卷的长老也是惊讶不已。
长久的沉默。
古苦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神迷离,痴痴傻傻的望着天空。
“……”
“解流云,胜。”
解流云赢了,谁都不看好,唯有一人看好的解流云赢了。
陈远毅也惊讶着,仲长剋吉眉头紧皱。
他先是叫停了比试,又唤一人传唤解流云过来。
解流云来到仲长剋吉身旁,满脸笑意,可他现在很虚弱,说不出话来,他还满心欢喜的以为是仲长剋吉发觉自己虚弱想帮自己争取一些时间来恢复体力呢。
只能说:天真,太天真了!
仲长剋吉只是害怕万一有什么大人物路过发现解流云隐藏的天资那可不妙了,他要给解流云布上一层禁制,仲长剋吉催动浑身灵力,运用毕生所学,为解流云布下禁制以防止解流云天赋显现。
这一层禁制蛮横无理,解流云丝毫不知。
仲长剋吉示意他下去,“去吧。”
解流云一步又一步走下,一圈又一圈,他路过了古苦所在的那一圈,古苦身旁围着几个穿着白衣的弟子,看他们的衣服是外门弟子,同古苦一样。
解流云路过时,他们眼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解流云看。
“内门弟子有什么好了不起的?难道就不能让一让古师兄吗?”
这些个杂言碎语解流云自然是不会听进去的。
内门弟子没觉得解流云做的有何不妥,胜了就是胜了,而外门弟子们多有腹诽,外门弟子大多资质平凡,对于天资较好的内门弟子他们大多是嫉妒的,他们眼红,凭什么内门弟子得到的就是好的,在他们眼中内门弟子是懒惰的,但内门弟子却可以不劳而获,于是他们嫉妒啊。
解流云这一胜,在外门弟子中掀起轩然大波,解流云已然被推向了风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