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
“不知是这小人只会在暗处,还是圣人顶天立地正大光明?小人得志便猖狂,也敢去罪以杀圣人?”一段唱词入耳,陈远毅暴躁如雷,这不明摆着说自己是小人吗?
而一直跟在他身旁的玉貔貅依然沉默不语一言不发。
也在看戏。
他跳到擂台上一脚踢翻那唱词的老生,一脚把他踹晕过去,戏台下看戏的人们四散而逃。
啐了一口唾沫,还不解气,再踹了一脚那老生的脑袋,这一踹把老生脸上涂抹的颜料都粘在鞋上了,陈远毅抓住那件宽大的戏袍,擦拭鞋子上的颜料。
冷哼一声,一口唾沫吐在了他脸上。
陈远毅和玉貔貅走之后,一个身穿戏服的小男孩爬上戏台,爬到晕厥的老生身旁。
“爹?爹!”小男孩那张画着妆容的脸上闪过惊愕。
他颤颤巍巍地伸手去探自己父亲的鼻息,死,死了。
“爹!”小男孩长嚎一声,痛哭流涕。
复仇的种子深深埋下。
“陈师兄。”守山门的一般是外门弟子。
而山门未开之前,别人根本看不到后面的桂殿兰宫,看到的只有荒山野岭一个突兀的门,门前站着两三个衣着相似的人,门后是无穷的青山。
两人拿起手中门杖,对空中一拉,门后的世界大变,陈远毅与玉貔貅一同进入,他们又把手中门杖对空中一合,一切又归于平静,好像没人来过,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别过。”
“别被发现了。”
“他妈的,多说点话他又不会死。”
玉貔貅不再犹豫,他的身形瞬间消失。
“孩子啊。你爹没了,我们来当你的爹娘,跟我们一起回家吧。”一对年老的夫妇对一直跪在父亲尸首前的杨狗儿
戏子下九流,也没多少钱,好在他习得了父亲的一身才艺。
面对眼前的夫妻,杨狗儿没有拒绝,他心里暗暗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
两人领着杨狗儿将他爹的尸首草草埋葬以后,带着狗儿回了家。
“杀人还是晚上合适。”玉貔貅追寻着发丝的气息锁定了解流云的位置,他隐去身形,偷偷观察着解流云。
“这迅玉是一次性的吗?”解流云不小心把灵石放在迅玉上,结果这次什么变化都没有。
“《潺水剑诀》我也跟着练到了第二式。”
《潺水剑诀》第二式:滴水入剑。
仿佛剑为水,水为剑。
无形无端,让人应接不暇。
如同水滴,让人不以为意,却可穿石。
点点滴滴,都有无穷无尽的意蕴。
如若第一式是剑诀基础,那第二式就是将第一式的基础糅合,有规律的组合,连串起来变为一支武道。
舞蹈间似水中天仙,飘逸无方。
“还是太难了吗?”解流云一次次练习着,对比起第一式的模仿,第二式更加难了。
“坚持下去。”
月黑风高夜。
解流云困意上涌。
解流云从来没有这么困。
不对!奇怪的味道,空气中有一股微不可察的奇怪味道。
解流云嗖的一下起身,环顾四周,发现窗纸被戳破了,一根竹管被通向室内,解流云飞速跑去一剑刺破窗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