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有些讪讪的,回避了情阅的目光。
伙计也不想这样,同为黄姓,他也知道黄姓人在长安城被苏姓人和温姓人压着日子难过,可是眼下如果不把剑卖给苏梨梨,只怕他们这兵器铺在长安城就别开了了。
“用不着阴阳怪气,要怪就怪你自己生的低贱,天生就不配得到好东西。”
苏梨梨朝情阅冷笑道,随后拔出剑看了看,十分满意。
方才苏梨梨路过兵器铺,瞥见了那天在牢里对她出言不逊,不知尊卑为何物的帝师府丫鬟情阅。本来抢这把剑只是为了教教这个丫鬟做人,可是如今细看来,这把剑确实不错。唔,哥哥今年的生日礼物有着落了。
苏梨梨拿着剑比划了两下,非常趁手,越看越中意。
情阅不是非要这把剑的。尤其在知道这把剑就是书里属于苏见的陈词剑以后,情阅就知道自己注定和这把剑无缘。
可是想到苏见的结局,想到陈词弑主那一段剧情,情阅觉得自己必须做点儿什么。如果她能拿到陈词剑并且毁了它,会不会苏见被陈词杀死的结局就能改写?
思及此处,情阅决定和苏梨梨争一争。
“梨梨小姐你误会了,我今天是替温度先生出来买这把剑的,先生说他昨儿个路过这里相中了这把剑,让我来把它买回去。还请梨梨小姐看在是我先来的份儿上,就让我买了这把剑回去交差吧?”
情阅脑筋一转,随即装出一副恳求的样子,决定用苏梨梨的方式对付苏梨梨。
既然苏梨梨这么喜欢尊奉地位阶级之论,这么喜欢拿身份说事,情阅就搬出比苏梨梨地位更高的人,看她如何应对。
“别搞笑了好吗,”苏梨梨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黄情阅,我说你撒谎也提前做做功课,温度哥哥不喜欢锋利的兵器,所以他绝对不会想要买一把剑,而且是一把如此锋利的剑。”
“我没撒谎,你看,这是温度先生的姓名符,他让我出来买的。”
情阅硬着头皮不动声色地拿出温度的姓名符给苏梨梨看。
她没忘记温度先生只喜欢折扇笛子一类不容易伤人的东西做武器,可是她没想到苏梨梨竟然对此如此了解。
苏梨梨接过姓名符一看,果然是温度哥哥的。
伙计也伸长了脖子去瞧姓名符,随后又看了一眼情阅,原来这位姑娘竟然就是这几日长安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在帝师府做丫鬟的人。呵!原来她长这样,怪不说素来不要丫鬟的帝师府能让她进去当差呢!
“哼!”苏梨梨冷哼一声,把剑收回剑鞘,“倘或这把剑真是温度哥哥想要,自然是要给他。可是倘或是你撒谎,我就用这把剑割下你的舌头!怎么样,你敢随我一起去找温度哥哥证实吗?”
苏梨梨看到温度的姓名符已经有七八分信情阅说的话了,可是就这么把剑给情阅,好像又有点儿憋屈。索性她直接提出去见温度,到时要是温度哥哥证实这件事是真的,那她也是输给温度哥哥了,而不是输给了这个讨人厌的黄情阅。
而且温度哥哥人那么好,要是她求求温度哥哥,说不定温度哥哥就把这把剑让给她了。
苏梨梨扬起下巴看着情阅。即便温度哥哥想要这把剑,她也不能在这区区黄姓丫鬟前失了身份。
情阅犹豫了一下,她是很想拿到陈词将其毁掉,以便改写苏见的结局,可是她并不想失去自己的舌头。万一先生说他并没有要买这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