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没人告诉你这样很危险吗?”
李恪就这么被提溜着后颈的衣服,脚悬空着,离地将近两米高的地方晃荡。
他却丝毫不慌,双手环环抱在胸前,小脸一本正经。
“当年二哥赤手空拳驯服了批烈马都没嫌危险,你这当儿子的怎么能丢他脸呢。”
来人正是齐王李元吉。
此时不过是二十左右的年纪,即便带兵作战数年,经历过尸山血海的洗礼,眉宇间依然残留着丝少年意气。
所以这就是我们李家人少的原因啊,三叔怎么没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看着那张和自家老爹有些相似的脸,李恪不再言语,双手闪电般出手,两根中指捅向了对方鼻孔!
李元吉早就防备着,手臂瞬间伸直,脑袋后仰,利用体格的优势避过了偷袭。
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了。
“我说你小子就不能换换花样,天天盯着我鼻孔干什么!”
齐王没有恼怒,反而有些笑意。
自从当上这个破齐王后,大部分人都对他恭恭敬敬,就连和兄弟、父亲、孩子间的距离都远了不少,甚是无趣。
而一年前在天策府遇到李恪后,顿时惊为天人。
居然还会有这么皮的猴子!不愧是二哥的种!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二人之间发展出了奇妙的友谊。
虽然是李元吉单方面认为的。
“听说前天把你大伯家的孩子打了?”
齐王把他放到马背上,压低声音,满脸八卦。
“是他们先动的手!”
李恪回答地飞快,生怕失去了话语权。
“嘿嘿,如果是李承乾这么说,我还就真信了,至于你小子……”
齐王一副“我很了解你”的表情,就像是去找同学去上学,却看到他对着父母装病,说没法听课一样。
只有熊孩子才更懂熊孩子。
李元吉也自然知道眼前这可不是什么好鸟。
在爹娘面前老老实实的,是个异常顺从的“乖孩子”。
而一旦脱离了视线,整出的活让做叔叔的都目瞪口呆。
到底是谁说他是个傻子的!分明是个猴精!
也正是因为这样,叔侄二人臭味相投,偶尔会在一块玩耍。
“行了行了,你小子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就没见你真吃过亏!”
看着自家侄子想要开口辩解,就立即打断了施法:
“那件事我不管,就想问问,昨天的落雷你知道多少!”
李元吉死死盯着那张小脸,试图看出点花来。
从理性上来说,没人会把皇子皇孙差点全灭的原因和小孩子联系起来。
但他却有种感觉,李恪和这件事情绝对有关系!
“嗨,四叔你脑袋被驴子踢了?那么恐怖的事情和我一个傻子有什么关系?”
撒谎的男孩睁大眼睛,不让自己的视线发生偏离,努力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四叔。
傻子?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傻子!你是傻子地话全长安就没几个聪明人了!
李元吉冷笑,伸手掐了掐那张小脸:“这捏着挺嫩啊,怎么就是刀枪不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