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笼罩了整片土地，沈如辞的脸上泛起了一抹微笑：“只要是觉醒的神羽族，我们都会去把那个人带回来。”

“但保护这个世界很困难，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的。”

“每个普通人都有自我选择的权利，”沈如辞与顾扬对视，他的目光柔和而坚定，“但你不是普通人，必须是为了这个世界而生。”

“神界里的人，都是我族百年一遇的天才一辈。但百年过后，我们这一辈，也是天才。”

顾扬听得很认真，阳光照着他的脸庞有点红润。

“所以那天晚上你离开之后，我们知道强求不来，就让苏千语过来对你进行思想渗透。”

沈如辞现在想起这个计划，自己也觉得有点搞笑。

在刘思文在台上说完那番话之后，顾扬就什么都猜出来了。

之后沈如辞带顾扬吃了一顿海鲜大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

沈家饭厅很大，是按照餐厅风格修建的，偌大的餐厅却只有这两人。

沈如辞拿出一块平板，轻轻点开屏幕，十几张人像照片出现在顾扬眼前。

其中还有一张很熟悉的面孔，就是红姐。

沈如辞会意一笑，将红姐的照片放大，道：“她叫沈秋滢，论辈分还是我太奶奶的奶奶呢。”

“当年的的神界飞升，她可是起了很大作用。”

沈如辞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很快就将她的照片划走了。

“既然知道飞升会招来这么严重的后果，为什么他们还要这么做？”

顾扬仔细看着上面的每一张人像，照片有点模糊，但还是看得清大体。

“谁知道呢？”

顾扬的大脑突然“噔”了一下，再次看这些照片时，就对他们多了一种熟悉感。

顾扬喃喃自语：“怎么我感觉我好像见过他们？”

沈如辞也很疑惑的看着顾扬，随机点开一张照片，道：“你认识他？”

顾扬摇摇头，喝了一口咖啡，说道：“就像是一种共鸣，我觉得他们的眼神很熟悉。”

“神羽族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说法，血统相似的人之间会有共鸣。”沈如辞解释道，“我猜应该是这个原因。”

结合红姐当时说过的话，顾扬觉得是系统在引导他和这些人共鸣。

“应该吧。”顾扬笑笑。

顾扬面前又出现另一张照片，就是那个杀了江大娘的女人。

顾扬眉头紧锁，眼神瞬间崩并出杀气。

“她叫加勤川，是潜龙一族中最近才转变为人形的。”沈如辞又划了几张照片，都是那种三头六臂，全身鳞片的怪物。

“我们目前只知道有潜龙一族有十个人能幻化为人形，但他们平时大多不出现，所以难掌握行踪。”

顾扬攥紧了拳头，那天的绝望，他至今都能感受。他不能够让这些事情再发生了，冷声道：“我会杀了他们。”

他是真的恨极了加勤川，甚至做梦都想杀了她。

沈如辞察觉到顾扬的心情，将平板放下，示意服务员将红酒端过来。

“神羽族一直在浮云山外围管控，杀掉他们是迟早的事。”

顾扬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他没怎么喝过酒，只觉得畅快，便又喝了一杯。

“我是个无牵无挂的人，只想完成江大娘的心愿，好好生活，为她报仇。”顾扬缓缓说道，他感觉心里多了一丝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