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名冷漠道:“宁大少,今夜您和二少车祸,二少不幸车毁人亡,您幸运只伤了一只手臂,但需截肢。”
“我懂!我懂!”宁大鹏点头,面目早已疼得扭曲。
谢名:“祝小姐那边……”
宁大鹏:“我绝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
霍宵深邃的黑眸里,映着火光,身上却有吹不散的寒意。
他转身,向车边走。
冰冷的眸光,突然落在跪在一边的女人身上。
张一暖是才从床上与宁小程同时被拉了起来。
她眼睁睁看着几个男人是如何对待宁小程。
甚至“残忍”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就在她眼前,死难瞑目地没了声息。
张一暖此时赤裸着身体,跪着低下头,惊恐将她席卷,深深的恐惧让她颤抖不已。
霍宵走向她,冰冷的黑色皮鞋一步步像踩在她脆弱的神经上。
张一暖连求饶都不敢开口。
死亡的恐惧,让她头脑停转。
“肴肴胆小,若不是怕她发现端倪害怕,此时你也该在车上。”霍宵不紧不慢,峻拔的身姿颀长挺直,身上气息冷如冰霜:
“如果你不再犯错,你的命,便再留三年。”
“但是,也只留三年。”
说完,霍宵上车,周身漆黑低调的迈巴赫扬长而去。
张一暖浑身瘫软在地上,眼睛瞪着,如一双死鱼眼,眼泪汹涌从里边流出。
三年!
她才十九,可生命已经被按下倒计时。
数着死亡日期熬过每一天,每一天都活在绝望里,这比杀了她,还要可怕!
-
祝肴第二天离开小院来到学校。
还没跨进校门,便接到周百的电话。
让她来校门口不远处的小巷子里。
祝肴以为会是周百带来刘东的什么消息,但走近一看,除了周百,小巷里的人竟然还有张一暖。
“班长,你来了。”周百朝祝肴挥了挥手。
“这是怎么回事……”祝肴狐疑的目光落在张一暖的身上。
张一暖神色呆滞,身上松松垮垮套着她自己的一件衣服,头上脸上都脏兮兮的。
看着实在狼狈。
“昨天晚上来不及收拾这个女人,今天我才找她将她带了过来,班长,你说,怎么收拾她才解恨!”周百想着还在医院里的兄弟,就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生吞活剥。
祝肴抿了抿唇,“我觉得……”
“祝肴!”
张一暖突然“扑通”跪了下来,哭道:“祝肴,我知道错了,我愿意付出代价,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张一暖话音一落,突然拿起旁边的一块大石头。
在祝肴和周百都反应不过来时,朝她另一只手狠狠砸下。
祝肴眼睛睁大。
石头的棱角撕开皮肉,骨头都发出断裂的声音。
可张一暖竟咬着牙齿,只哭着一声未吭。
“张一暖,你、你……”祝肴缓缓后退两步,眼前的景象血腥又诡异,让她不寒而栗。
张一暖举起那只血肉模糊的手,泪水模糊道:
“祝肴,你看这样够赎罪吗?如果不够,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祝肴昨晚其实只受了些惊吓,反倒是刘东,手臂上的伤更严重。
她也想让张一暖受到惩罚。
可没想过她自己会以这样决绝又残忍的方式。
“可以了,只要你以后改过自新。”祝肴被吓到,声音颤抖着说。
“那你原谅我了是不是,太好了太好!”张一暖哭着爬到祝肴的身边:
“那你让我做你身边的一条狗好不好?”
“你就当我是一条听话的狗,让我留在你身边!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
她不想死!
她不想只再活三年。
如果霍四爷这么在意祝肴,那她当祝肴身边一条听话的狗,是不是还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