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道,“回陛下,臣名叫楚轩。”
魏永旭微微颔首,随后目光锐利了几分,“嗯,楚轩,你方才说要参奏吴王,那你可知道污蔑亲王是何罪名。”
楚轩面容肃然,“回陛下,臣知道污蔑亲王乃是大不敬之罪,但臣所言句句属实,而且臣有证据。”
魏永旭摆摆手,“既如此,将你的证据呈上来吧。”
楚轩从袖中掏出一个折子来,纪昀很快呈到了魏永旭的跟前。
魏永旭接过后细细的看着,此时的屋内气氛寂静无比,汴州刺史裴铭与吴王眼神交互着。
裴铭觉得吴王是个废物,这么久了还没把屁股擦干净,而吴王又觉得裴铭是个废物,连自己手下的人都管不住。
薄薄的一本册子,魏永旭足足看了一刻钟,因为这册子上面的内容与他们昨日商议好的完全不一样,当即怒声道,“吴王,你自己看看,可有何要对朕解释的。”
吴王刚一抬头,折子就砸到了他的脸上,吴王顾不上脸上传来的疼痛,急忙将折子拿了起来,粗略的扫了一遍。
越看,吴王头上的汗越多,因为这上面清清楚楚的记着他这十年来调用的甲胄,弓箭,兵器。
数量已经远远超过了亲王应有的规制,但他的确不知道自己曾经调用了这么多的甲兵,但这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都是吴王府调取的。
折子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随后又是一声沉闷的声响,吴王腿一软,也跪了下来。
他当即大呼冤枉,“陛下,臣冤枉,臣冤枉啊,臣向来不管这些兵械之事啊,臣是真的不知啊。”
魏永旭冷哼一声,“你不知?这上面吴王府调用的甲胄,弓箭,兵器数量,超出亲王规制的数十倍,你一句不知就想揭过不成,怎么是觉得这亲王的位置坐着不舒服,惦记起朕的这把龙椅了吗?”
只是简单的两句话,魏永旭就给吴王安了一个意图谋反的罪名,这罪名甚至比他们做的那些事情要严重的多,谋反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呀。
就比如之前的东阳王,全府上下鸡犬不留,甚至就连出嫁的女子和几个幼子也都被尽皆斩首,被杀的血流成河。
吴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滚带爬的往前几步,磕头如捣蒜,“陛下,臣......臣绝无此等心思啊,就是给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有此想法,甲胄之事臣真的不知,求陛下明查啊。”
“陛下.......陛下.......臣真的是冤枉的啊。”
魏永旭的神色依旧冷漠,“就算你没有谋反的心思,那你私屯兵械这总是事实,而证据就摆在面前,你除了喊冤连一个证明你无辜的证据都拿不出来,朕要如何信你。”
吴王刚想说可以搜查王府,证明他的清白,但当即就反应过来,既然是诬陷他,那么背后之人定然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他若是真的这么做了,那岂不是自投罗网。
脑中快速的思索着可以证明他清白的法子,但还未等他想出法子,楚轩就高声道,“陛下,想要知道臣所言是否属实,只需搜查吴王府自然真相大白。”
吴王刚要张嘴反驳,一旁的睿王就站了出来,“陛下,臣弟以为这位楚参军言之有理,臣弟愿带兵前往吴王府,为皇兄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