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眼余光看了一眼穆一鸣，心想，他刚才是应该去挑扇子了呢，还是去挑扇子了呢……

但既然许墨凡敢这么问，他在穆一鸣那里应该没有露馅，自己怎么回答应该都是对的。

“没有，捡的。”陈绝淡淡道。

陈绝越是不想搭理，许墨凡越是来了兴致：“哪捡的？怎么不想着给我也捡上一把？”

陈绝无语，干脆吐出实话：“就门口供给摊位上新增的福利，和百岁山联名，呸，给百岁山打广告的赠品，拗不过，一个志愿者小妹妹硬塞的。”

许墨凡一边摇着扇子，一边鄙视地说：“啧，志愿者小妹妹……”

但很快不满道：“等下，怎么听你的口气还挺不爽，人家小妹妹招你惹你了？在外面也不知道发扬一下高年级小哥哥的优良传统。”

陈绝有点好奇：“问问，什么传统？谁传下来的？”

许墨凡加快了摇扇子的速度，臭屁地说：“尊老爱幼呀。我。”

“发扬优良传统，没问题啊。时间还早，人类幼崽肯定还在，赶紧去。记得给穆一鸣也带一把。”陈绝话赶话说，但因为心里一直记挂别在穆一鸣面前露馅，一时顺嘴也捎带上了他的名字。

“我累了。万一扇子没了……”许墨凡说着，声音减弱：“万一伦家不给……”

“我总不好硬抢吧？”他正色道，接着看向手里的扇子说：“这把就行。我不像你，挑。”

陈绝一副想赶紧摆脱他的样子：“送你了。记得多买百岁山。”

“什么意思？百岁山给你塞钱了，还是给你好处了？这么帮百岁山说话……”许墨凡一时没转过弯来。

“没有。”陈绝用手指向扇子底部印有的广告小字，随后又加了一句：“而且它让我知道你有多无耻。”

“哈哈哈。”

许墨凡已经习惯了这种和陈绝的相处方式，他其实对这柄赠品白色塑料扇并不感冒，只是看陈绝对门口志愿者小妹妹满口嫌弃的态度，忍不住调侃他一下。

陈绝的长相和穆一鸣不是一个类型，但放在人群里绝对是惊艳的存在，有个词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制——“斯文败类”，肤色白皙，骨相优越，眼神清冽，眉宇间不失英气，眼镜架恰到好处地为他增加几分书卷气和精英感。

调侃归调侃，许墨凡不得不承认，这样的长相会收割志愿者小妹妹的好感，被强行硬塞福利，一点也不奇怪，他要是那个志愿者小妹妹，搭讪的方式绝不止这样，说不定还得多要个联系方式、签名，方便以后多看几眼什么的，不过他也就是想想，因为这样做多半会适得其反，引人反感，他的高情商还不允许他搭讪到这个地步，而且他懒。

如果真的遇到要当志愿者的情况，他很难做到违背他人的意愿强行硬塞，如果别人不要，肯定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