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条鱼突然暴起袭击,她还能给两位提个醒。
阮澜烛又开始撬门,但这次撬了很久还是无果。
凌久时低声问:“是不是不让打开?和扫晴娘小镇的其他屋子一样?”
谭枣枣在后面声音发抖:“也……也许什么也没有呢”
阮澜烛收起发卡,回答道:
“要么能开的时机还没到,要么就是需要钥匙,如果这里真的什么也没有,门口不会特地趴着这么一条脏东西”
他说着还拧眉,像是很嫌弃那条烂的千疮百孔,还臭气冲天的怪鱼。
“那就走吧”,凌久时说。
既然打不开门,继续纠缠下去也没意义。
三人第二次从鱼身上离开,怪鱼依然没有任何反应,离开之前凌久时摸了摸口袋,里面的小旗子还在。
这条鱼和之前广播室外撞门的有可能是同一条,那时候它的攻击力还蛮强的,撞的门颤动不停。
直到凌久时把小旗子贴近了门上,它才缓慢离开了。
难道只要有这只小旗子在,鱼就不会攻击人?
他的手指放进口袋里,碰到小旗子的同时还碰到了另一个冰凉的东西。
触感很凉很滑很硬。
凌久时想起来,这是在撬门打开的广播室里发现的蓝色鳞片。
他回头瞄了眼地上那条鱼,在糜烂的发白的皮肤旁边,闪光的蓝色鳞片正在微微翕动。
同一种东西。
凌久时确定了之后有点想把鳞片掏出来扔掉,因为这条鱼烂的实在是太恶心了。
但是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不确定这东西是不是有用。
他感觉自己被门逼成了只仓鼠,什么东西都得收着。
终于从甲板下爬上去的时候,谭枣枣趴在甲板栏杆边,朝着下面的海吐了个底朝天。
里面无论是气味还是东西,都令人反胃,她在下面待着感觉自己身上都被腌入味了,也臭臭的。
“啊啊啊”
她闻了闻自己身上然后惨叫:“好臭啊!衣服都不想要了啊啊啊啊”
凌久时和阮澜烛也呼出了一口气,之前他们觉得上面的味道也很难闻。
但现在和甲板下面的一比,反而好了无数个度,连咸腥味都堪称清新了。
凌久时咳嗽了两口,拍了拍谭枣枣的肩膀:“先回去吃点东西,下午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妈呀”
谭枣枣半个身子都快要出了栏杆外,顺了好半天才和他们一起离开,边走边吐槽。
“这扇门还搞什么精神控制音乐杀人,直接用味道就能熏死我们了”
阮澜烛反问:“你想被熏死?那好像更难受吧”
谭枣枣脸色青白交加,想了想那种情况,确实更加难受。
“啊啊,快点出门吧”
女孩抱住了头:“门的世界,真是太讨厌了!!”
凌久时笑起来,视线路过了餐厅,顿时笑容消失站在了原地。
“你们看,那个人”
他指着餐厅里的某一处,让身边两人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