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磨了磨刀刃。
朱擘按住贾元的右肩,动起手来。
看着血液不断渗出,徐叔濯赶紧把脸掉过去。
一员武将,还能怕血不成?
贾元轻蔑地笑笑。
又见到门外缩成一团的裨将们。
边防要地,武备废弛如此。
众将畏缩不前。
自己一介商户,犹能亲率部众和溃军厮杀。
比这些只知道捞钱的武将们强多了!
想到这里,怀揣北府军令的贾元,有了几分大将之风。
强忍着疼痛,跟徐叔濯攀谈起来。
“此咽喉之要地,不知水军编练可否精熟,船只整修是否妥当?”
贾元有些明知故问了。
就从他的观察来说,其实已经暴露出这个水寨的问题了。
所有人都在一门心思捞钱,根本就没有把心思用在武备上。
刚刚击退了前秦的百万大军。
作为第一道防线的盱眙水寨就如此废弛。
如果再有北虏进攻,只怕是见敌即溃,作鸟兽散。
徐叔濯当然是认识不到这一点。
他还以为是自己见死不救,惹怒了贾元。
“末将,身担重任,未敢轻动,想必以北府之威,区区数十骑,必无大碍!”
贾元看着眼,已经缩成一团的守将,轻轻摇了摇头。
“还未知将军名号。”
“横野将军,姓徐,名叔濯。姑父是军司马,王秀之。”
此时,他已经完全相信了,贾元是北府派来的要人。
商户只是一个托词而已。
“成了!”
朱擘的手脚相当麻利,用白绢布包扎了伤口。
把铁钩往堂下一抛,弄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贾元直接起身。
“军情紧急,速速出发!”
朱擘带着人跟在后面。
“大人,留步!”
徐叔濯生怕他这一走,自己不日要被问罪。
“末将备了薄酒一席,为大人接风压惊!”
徐叔濯恭敬的态度,让贾元也有了点兴趣。
“好,稍坐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