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守将又换人了!
往常在吴郡四姓的庇护下,只要报上姓名,籍贯。
水寨大门一开,就能直接向东,朝淮阴前进。
这种肥缺,往往是价高者得。
身后还要有某个世家充当后台。
不过,这次贾元的后台,更大一些就是。
瞥了一眼,有些颐指气使的裨将。
他用眼神示意朱擘,把令牌拿出来。
朱擘从他衣襟里摸出令牌。
一拿出来,令牌反射出的金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裨将们慢慢凑近,看清了上面的图样。
“咱去禀报将军!”
一人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跑远了。
余下众人面面相觑,随后纳头便拜。
“末将不知,大人到此,失敬失敬!”
“可看清了?”
徐叔濯听着裨将的报告,有些不可思议。
“卑职看得仔细,属实是北府军令!”
“哎!”
徐叔濯重重地叹了口气。
算来算去,居然是最差的情况。
是谢家派来的人。
无论如何大胆,自己可不敢在谢家手里抽成。
而且,现在各地都流传着一个流言。
谢玄屯兵寿阳,谢安出镇广陵,呈掎角之势。
北府兵驻地广陵离盱眙不过三百里。
东海徐氏在南徐州也算望族,和陈郡谢氏却难以相提并论。
徐叔濯刚上任没多长时间,打点的花费,还没挣回来呢。
实在没必要在谢家这里找不痛快。
“备上几篓鲜鱼,搬几坛好酒,宰头牛。先设宴款待,再通报本家!”
裨将退出门外。
贾元和朱擘正前呼后拥地朝这里赶来。
徐叔濯远远望去,长叹一声。
“是福是祸,犹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