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尽皆知,务务乃四海之内的“驳论圣手”。
对于Nikki这类,无风亦起浪的拜访者,早已是心中不悦。
驳斥,便是唯一应对。
客套?在此无立锥之地。
经务务这一番言辞,Nikki颜面尽失,怒火中烧,眸光如炬,紧紧锁住务务那张圆润无邪的脸庞,气得周身颤抖:“你这话何意?”
“还能有何意?我素来直率,不善曲意逢迎。你既不养宠,却踏足宠物店铺,我自然疑你钟情于宠物之食矣!”务务摊手作无奈状,复又言:“且我店内设有监察之眼,你此刻所言所行,他日龙公子皆能见之。昔日警告犹在耳边,勿再无故滋扰。”
“你是在威胁我?”Nikki怒不可遏,眼见角落里的监视器,气势立减:“不过是探望旧识,何需如此咄咄逼人?”
“谁与你称得上旧识?”徐明宁针锋相对,视线转向正忙碌自若的乔安言:“我等于此,鲜有人识君。”
“乔小姐亦不识我乎?”其语调几经变换,许是被监视器震慑,进门时的趾高气扬已收敛不少:“龙晟集团固为巨擘,然今日之主未必为明日之尊。尔等‘宠缘一世’倚仗的,不过是龙总裁之庇护,此非长久之策,谁能保此依靠永不消失。”
“汝意欲何为?”乔安言本持淡然,一闻Nikki提及龙晟集团,不由心绪激荡:“当今龙晟掌舵者,龙沉励也,将来依旧无人可替。你之言外之意何解?”
Nikki首次目睹乔安言动容,往昔无论何种言语,她皆能隐忍不发,今朝竟学会反击,Nikki心觉有趣,又碍于她那幽深的目光,不禁一凛。
“正是此意,龙晟集团非龙沉励一人独有。”
确然,尚有多位股东。
然而龙沉励股权过半,握有决断之力,何人能轻易动摇?
Nikki言下之意显然非股东权益之争,乔安言眉间微蹙,觉察到Nikki言行及今日突访皆非寻常。
加之中午时分遇见同样虎视眈眈的龙胜德,皆对龙晟集团虎视眈眈。Nikki此刻一番莫名其妙的示威,乔安言很难不将二者联系起来。
诡异至极!
难道,Nikki背后的支持者竟是龙胜德?二人怎会有交集?乔安言脑中一片混沌,百思不得其解。
“此事似乎轮不到你置喙吧?”乔安言侧目而视,愈发厌烦:“请回吧。”
“这就是‘宠缘一世’待客之道?闻众人赞尔等服务之善,我竟不见分毫?”Nikki虽不满,碍于乔安言的神态,也不敢再过分嚣张,挺胸收腹,犹如一只傲立的山鸡。
“你既知我们以礼待客,显然,你并非我等之客。”乔安言原无意与其纠缠,未料此人连连挑衅,视她为空气。
不露锋芒,竟当我软弱可欺?
眼见众人皆将她视为敌,Nikki不堪忍受如展品般被人审视,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此事一出,乔安言午后品茶的心境全无,坐于一旁,思及龙沉励之处境,心头涌上不安。
龙胜德心机深沉,图谋已久,此次归来,恐正是为股权之争。
但股权争夺,从何入手?乔安言满心困惑,眉头紧锁。
世家豪门的纷争,堪比宫廷大戏。
然而既然应了徐明宁学习烹饪,乔安言不愿爽约。她一边书写食谱,一边向徐明宁展示火候之关键,无不详尽。
见她有条不紊,眼神却流露出重重心事,徐明宁贴近:“安言,不如改日再学可好?”
“无妨。”乔安言摇头,强作轻松:“她言辞,我权当未闻。龙公子于龙晟之位,他人难以撼动,我无需忧虑。”
言语间虽云淡风轻,举止神色却透露出忧心。徐明宁心中暗忖,莫非乔安言与龙沉励是两情相悦?但这姑娘对情感之事懵懂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