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十年,正月开朝后的第一件事,胤禛正式将弘时、弘历和弘昼的亲王爵位明旨下发,并赐了亲王府邸。
同年二月,庆妃晋庆贵妃,敬嫔晋敬妃,欣嫔晋欣妃,祺贵人晋祺嫔,宁贵人晋宁嫔,敦肃贵妃被追封为敦肃皇贵妃。
三月,胤禛许是因为仙丹的缘故,得了一场大病。
宜修放心不下拖着‘病体’多次去养心殿侍疾,胤禛病愈宜修却‘病的’更厉害了,太医几乎日日要去景仁宫给宜修请脉。
胤禛感念宜修多年夫妻情分,更是一月内数次去景仁宫探望,甚至有时一日两次,做足了夫妻情深的样子。
前朝对帝后伉俪情深大书特书,而后宫则传言,宜修命不久矣。
四月,齐妃因筹谋储君之位,被胤禛削去妃位,褫夺封号,降为贵人,禁足长春宫,非死不得出。
如此一来后宫中,中宫皇后病重,唯一的贵妃安陵容,也因为担忧皇后病情导致咳疾复发,就连带谦贵人都在后宫中像个隐形人了似的。
敬妃手握宫权,弘历又在前朝很得胤禛信赖,一时间风头无两,颇有曾经敦肃皇贵妃在后宫中的威势。
景仁宫内室,宜修喝着蜜水,听着剪秋给她回禀进来诸事。
“如今敬妃的人有小一半被李玉掏空了,面儿上不见和四阿哥有来往便是书信也无,这些人与宫外来往密切,便是敬妃大抵也不清楚此事的。”
“后宫中如今敬妃一家独大,欣妃只守着手里那点宫权旁的是一概不管,反而明里暗里的给敬嫔帮了两把。”
“另外,奴婢发现,敬妃的人在御膳房的饭菜中加入了少量的朱砂,这些饭菜大多是送去宁嫔和祺嫔处的。”剪秋道。
宜修手下一顿,朱砂?她没想过要用这个去搞胤禛,主要是她觉得这事太难遮掩过去,说是什么慢毒诊不出来,可既然诊不出那这个结论又如何得出的呢?
可宜修没想到,她没下手反倒是旁人先下了手,宜修面上不动声色。
“敬嫔?她下朱砂做什么?”宜修道。
“回娘娘,奴婢私下问了许太医,许太医说若是长期服用朱砂,可损伤经络,或是造成失眠多梦精神衰弱,若是加热后不甚误食,过量则是剧毒。”剪秋道。
“宁嫔和祺嫔再得宠,又碍着她何事,也值得她下此狠手?”宜修随口一说。
“可要奴婢着人处理掉?”剪秋问道。
如今前朝事宜修不知,可后宫诸事看似在敬妃手中,实际全盘在宜修控制下,若是宜修希望,这朱砂自然就下不到宁嫔和祺嫔的饭菜中。
宜修扯了个笑容,“不必管她,皇上最是在意前朝、后宫平衡稳固,如今齐妃倒了三阿哥便没了依靠,可偏偏敬妃还蠢而不自知。”
“可娘娘,若是敬妃倒了,那咱们四阿哥岂非平白受牵连?”剪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