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毕竟也曾经是刘邦开国后确定的都城,城墙高达五丈。在这冷兵器时代,还从未有攻破这样的雄城的记录。我的投石车配合石油弹和火药弹应该是能够攻破此城的。不过有两点原因让我不是特别想直接攻破:
第一,我要让袁术看到我是陷入与凉州军团的战斗中不能脱身,这样才会坚定他称帝的决心。
第二,西凉军也是这汉末的一支劲旅,董卓手下的这些将领我对他们也算熟悉,他们对于我的认可度也比较高,清除个别顽固分子,我相信我最终能够收服这支军队。那样将极大的增强我的军事力量。起码减少高顺几年的训练时间。
有了这样的计划,所以来到长安城外,我也不急于安排攻城,而是每天围绕着长安城观察城墙和护城河的状况,以及周边的地形情况。李傕郭汜此时已经完全剑拔弩张,分别驻守着长安城的两个方向。李傕守着北面和西面,郭汜守着东面和南面。
东门的主城门长乐门和南城的主城门永宁门,上面都有郭汜的将领驻守。而北门的主城门安远门和西城的主城门安定门则有李傕的将领驻守。四面的城墙都观察过之后,我仍然来到东城之下对着上面大喊道:“城上的人听着,吾乃大汉骠骑将军曹威,速速让郭汜出来答话。”因为我将声音纳入真气,所以可谓是声传四野,城上的所有人都听得真切。那将领也不敢托大,对着城下高喊:“侯爷稍等,吾这便去禀报。”转身朝城下跑去。
过不多久,长乐门城门大开,郭汜带着一万大军出城列阵,列阵完毕来到阵中,大喊道:“请冠军侯阵前答话。”我策马走到郭汜对面。郭汜先对我抱拳行礼说:“军侯别来无恙。”我也对郭汜抱拳说:“郭将军风采更胜往昔,不知将军现在驻守长安城,今后可有何打算?”郭汜眼中闪过了一阵迷茫,但是还是对我说:“董太师待吾有知遇之恩,吾为太师报仇天经地义。”我说:“报仇,汝等应该已经完成了吧,但如现在这般挟持朝臣和皇上,汝等可想过身后之事?遥想当年吾等也曾共同平定过黄巾叛乱,吾观汝等也是铮铮男儿,在平定黄巾时也是骁勇善战,只是后来董仲颖野心膨胀带着汝等行差踏错,趁着现在尚未酿成大错,汝等何不回头是岸?”郭汜说:“军侯想必也有所听说,现在吾与李稚然势同水火,现在的长安城已经不是吾自己说话就能算数的。”我说:“吾向来的行事风格,想必汝等也有所听闻,吾实在不太愿意同室操戈,何况还是汝等与吾共同战斗过的同僚。但凡有机会吾都希望能给大家一条出路,不希望汝等一错再错下去,而且吾也可以保证只要汝等改过自新,吾保证对待汝等一视同仁,在今后的战场上让汝等建立功勋,特别是对待外族的战场上,吾同样会带着汝等驱除胡虏,开疆扩土。以后汝等照样博得封妻荫子,何乐不为?汝告诉吾汝之意思,至于李稚然那里,吾同样会去询问。吾想先知道汝等自己的想法。根据汝等之想法,吾再定长安城的攻防战略。一切取决于汝等。也不怕告知汝等,吾镇北军战力强横,军械超然,这时有目共睹之事,但是吾若是告知汝,就算是如长安城如此雄城,吾也能在几天之内将城墙轰塌,不知汝可相信?”郭汜面现狐疑之色,我说:“此时易也,吾可以在城外找个地方演示一下。”
说着我指着早就看好的东门外的距离城池大概两里地的一座小山头,对郭汜说:“吾等看看那处山头,汝猜上一猜,吾之轰天雷发射几弹可以将其轰塌。”郭汜问:“军侯所说的轰天雷是何物?”我说:“便是投石车,只是发射的不是石弹。而是另外一种会爆炸的弹。”郭汜一听浑身一激灵说:“军侯还有如此神物?”我说:“阿多,吾等一起看看,君然,拿火药弹过来看看。”典韦拿着一枚火药弹过来,郭汜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说:“此物会爆炸?”我说:“让军卒发射看看,汝就知道了。”
于是让军卒架设投石车,目标就是那座山头,军卒们架设好投石车之后,先用一颗与火药弹同等重量的石弹试射了一下试验射程,正中山头,然后就换成火药弹发射了一颗。我们都站在投石车后大约一百步,距离山头大约四百步。点燃引线后根据距离和引线燃烧速度发射,当火药弹到达山头的时候,只听到震耳欲聋的一声爆发出来,将郭汜和他的一众将领吓得惊呼失声,郭汜惊魂未定的看着气定神闲的我们。对我说:“此物因何发出如此声音,实在骇人。”我说:“声音只是吓人,烟尘散去了,汝看看对面山头。”郭汜闻言赶紧抬头望去,只见刚才还高耸的山头,此时被火药弹削去了四分之一。这一下彻底被惊得目瞪口呆了。半晌之后才说:“一弹之威,竟至于斯。”我说:“如此利器,吾想着只对外族,不希望用于同胞身上。”郭汜对我说:“军侯,实话说如果跟随军侯,吾从心底是愿意的,如此说吧,李稚然那里如果军侯能说得通,吾无二话可说。”我说:“难得汝如此深明大义,汝便等着,吾明日去见见李稚然。”
第二日,我来到北门外,同样的让守城将领去通知李傕出来答话。李傕同样的来到了城门楼上,我对他说:“稚然,何妨出城一叙?”李傕在城上说:“军侯的声誉吾还是信得过的。军侯稍等。”于是李傕同样带了一万人出城列阵。我就像昨天对待郭汜那样,同样的让李傕观看我投射了两枚火药弹,李傕同样的吓得惊魂未定。我说:“郭阿多昨日已经见识过,吾还是那句话,吾所率领的镇北军,目的是驱除胡虏,开疆扩土,吾不希望将如此利器用于同胞身上。何况当年平定黄巾叛乱之时吾等也算是同袍,汝等西凉男儿也是战场上响当当的汉子,何不将有用之身投身到对外的战场上,将来封妻荫子青史留名?”李傕说:“如今这长安城,吾可不能全然做主。”我说:“郭阿多已经同意,如今只看稚然兄如何抉择。”李傕说:“郭阿多真的同意了?”我说:“吾虽然年岁不大,但是投身战场也有十来年,稚然兄可听说过吾曹威有虚言半句?”李傕说:“无论是战友还是对手,军侯的声誉确实过硬,这点某是相当佩服的。便是太师在时,最敬佩的也是军侯一人。既然军侯如此说,吾便率军投效军侯,实话说,当今天下,能让吾李傕安心投效的,除了太师,也只有军侯一人。”我笑着说:“稚然兄,投效吾当然不错,但是吾可没法给汝等封赏如此高官厚禄啊。”李傕脸上微微一红说:“那是自然,吾等投效军侯麾下,自然要遵从军侯的军制。哪能如在长安时候,那任命书都是吾自己拿着皇帝小儿那个大印盖上去的。嘿嘿……”我也是笑着说:“哈哈。还有一件事,汝和郭阿多可以稍微整编军队,投降之事要延后一两个月,吾还有一件大事需要办理,汝等静等吾之消息即可。这段时间,吾将派兵时常的进行攻城,汝等正好可以锻炼锻炼守城之法,吾军锻炼攻城之法,放心,那等杀器吾不会投入使用的。”李傕似懂非懂的表示认可。
然后我将李傕同意的事情也告知了郭汜,郭汜自然也是欣然接受。并且从此开始我就安排军队每天选一面城墙进行传统的攻城战,李傕郭汜二人也配合的派兵进行守城战。如此只进行了十几天,就收到了袁术发布的昭告天下书,我拿到昭告书时,即刻将荀攸、戏志才、郭嘉召集起来。给几人传阅这条消息。
看完之后,戏志才说:“主公对于袁公路的认知实在是准确,堂堂四世三公之家,怎么会养出如此短视之人,这袁公路还是袁家这一代出类拔萃之人,实在让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