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个宴荔游毕竟也是作为西部鲜卑一个老牌的首领,见识也算广博,回到帐篷之后和手下的几个部将商量明天的攻城策略,其中一个个子矮小的将领顶着一头沾满土的头发凑过来说:“禀大王,今天吾等钻地道已经接近城墙下方了。吾等再加把劲,争取明天再用半天将地道打通,届时吾等就有机会反败为胜啦!”宴荔游说:“好样的,虎牙突,这次如果取得胜利,汝为首功,回去大大有赏。”虎牙突讪讪一笑说:“都是大王指挥有方。”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鲜卑人就吹响了冲锋的号角,那低沉的牛角号唤醒了沉睡的黎明,一队队的鲜卑军卒提着各自的兵器嗷嗷叫着向城墙方向冲过来,守城军卒再次在各面城墙站好防守的位置,有敌人进攻的城墙部分,军卒们积极防守,没敌人进攻的城墙部分,军卒们严阵以待。鲜卑人同样以南城墙为攻击重点,一轮轮的冲锋一茬茬的倒下,但是因为时间不多的原因,他们源源不断的如潮汐一样一浪接着一浪的涌上去。张健同样提着他的大刀在南城墙巡视,正在巡视着,忽然驻守西城墙的一个连长跑过来对他说:“统领,刚才在西城墙,吾似乎听到地下传来了声音。”张健一听,赶紧将他拉到了城门楼里,这里相对安静很多,再次听这个连长说了之后张健说:“吾的失误,居然忘记了掘子军,霍伯邈,汝带着人确认地下发出声音的位置之后安排一个连从上往下震断彼等前行的路并且驻守在塌陷之处。另外汝领着一个连再巡视另外的东北两个方向。务必要杜绝敌人的掘子军挖通地道。”霍笃领命下去,张健出了城门楼对着身边的一个连长同样下了聆听南城墙是否有地下的声音。那个连长领命而去。
话说虎牙突领着掘子军正在奋力挖掘呢,忽然听到头顶上传来沉闷的敲击声,然后就感觉到有往下砸的力道传来。虎牙突大叫一声不好,让军卒们赶紧往回撤退。他们刚撤走不到一炷香功夫,我军从上往下砸穿了他们已经挖好地道的洞顶,然后跟随着的就是一句话传过来“吾等已经引护城河水灌入,汝等已经全部阵亡。”虎牙突脸色刷的一下就煞白,垂头丧气的带着一众军卒退出了地道,来到地道口的位置还不能现在上去,因为按照实战模拟,他们只会全部牺牲在地道里。宴荔游可也没有全部寄托在掘子军上,地面攻城的人也是非常的悍勇,今天有了好几次有人冲上了城墙,不过始终没有坚持过一炷香的。一直等到午时已过,宴荔游还未看到一个掘子军出来,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亲自让一队亲卫去地道位置看看进展。直到亲卫回来向他禀报掘子军在只剩最后一丈的地方功败垂成,已经被大水全淹没了地道,按照演习规则,所有掘子军已经全军覆没。宴荔游说:“就差一丈啊,吾差点就成功了。可惜啊,镇北军之战力确实是胜吾军良多。传令下去,鸣金收兵,这次吾认输。虽然还有一个多时辰,但是吾等根本不可能取得胜利了。”于是鲜卑人鸣金收兵。宴荔游主动来到我们这些观战的人面前大声说:“冠军侯之军队实在勇悍,吾自愧不如,这局吾输啦。”我对宴荔游说:“大王此言差矣,汝等草原游牧,攻城本就是弱项,等于汝等以彼之短攻吾之长。吾实在胜之不武。况且汝军中有勇士好几次冲上城头,也给吾军带去了极大威胁。这局吾侥幸获胜而已。”这时其他几个部落的首领都是带人过来,大家共同讨论了攻防两军的可取之处和有待改进之处,然后共同约定了下一场的时间和地点之后,大家纷纷撤军。
而我则带着主要的将领和军师进入征北城中,张健带着霍笃前来,来到我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说:“末将失职,请主公责罚。”我说:“起来说话,失职在何处?”张健说:“末将疏于防范,若不是霍笃霍伯邈细心听到了城下传来的声音继而破获敌军掘子军之计策,或许再过半个时辰敌军就将大军进城了。末将居然未曾安排专人防范此事,实在是末将失职,请主公责罚。”我说:“哦,还有此事,看来宴荔游还真是长进了很多啊,居然还知道地面地下进攻相结合之事。的确是失职,自己下去领而是军棍吧。并且将此事自己写一份报告,传阅全军。有过必罚,有功该赏。霍笃霍伯邈是吧?”霍笃对我行了一个军礼说:“特战大队二旅一团三营二连连长霍笃霍伯邈。请主公指示。”我说:“霍伯邈此战记首功,升职为团长,传令李宽知晓此事,允诚汝也将此次事情写成报告传阅全军。”二人纷纷行军礼下去办理。
我对身边的众人说:“诸位,不要以为吾军战力强横,必定会立于不败之地,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不要小瞧吾等任何一个敌人。让全军记住一句话: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有必胜的信心是好事,但是能自信不能自傲,尤其是带军将领,汝之一次疏忽将带来成千上万将士的牺牲,所以切记思虑周祥,不要轻视任何一个敌人。”众人轰然应诺。当我带军在北方城池与外族军事演习进行得如火如荼之时,京城洛阳也是进入了白热化的争斗。
话说何进将书信传遍了天下军权较大的州郡之后,志得意满,对于宦官是越发的咄咄逼人,时常在言语中都透露出要尽诛宦官之词。以张让为首的宦官毕竟在官场混迹了如此久,对于危险的气息有着天然的敏感,于是一种人都经常集中在张让府上商量对策,蹇硕本来身材魁梧,又加上做了这么久西园军首领的缘故,倒是宦官中少数几个有魄力的人,只听蹇硕说:“这个屠夫是一点不给吾等留活路了。想当年彼兄妹二人身份何等地下,还不是走了让公的门路才将何莲引荐给皇上,这才有了二人飞黄腾达之机会,现在居然想着对吾等赶尽杀绝,让公,吾等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吾想是不是先下手为强?”张让眼中寒光一闪问:“何为先下手为强?”蹇硕说:“既然何进不仁,就休怪吾等不义。吾等不过先行埋伏人手,找机会杀掉何屠夫。”张让说:“倒是可行,不过何进与吾等甚是不对付,恐怕轻易不会中吾等之埋伏啊。”赵忠说:“让公,此事易也。只是还需要让公出马才行。”张让说:“计将安出?”赵忠说:“让公去求见何皇后,就说吾等真心想向大将军认错,但是希望何皇后看在吾等昔日引荐之恩,帮吾等从旁劝解,否则大将军断然不会给吾等活路啦。总之就是让何皇后招大将军进宫给吾等双方调停。如此何进那匹夫不光会来,而且定然不会带太多部下。更加便于吾等行事。”张让眼中利芒一闪说:“好,何进咄咄逼人,吾等便先下手为强。蹇硕汝派精兵强将埋伏在何皇后慈安宫外的德胜门附近,进入德胜门,吾让守门的小黄门挡住何进的所有部下只让其一人而入,待其进门后将德胜门关闭后乱刀砍死,必须速战速决。”蹇硕领命而去。张让则是去宝库精挑细选了一些礼物前去拜访何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