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关继昌长叹一声,神情有些复杂地道:“当时小女确实命悬一线,若非师……孙元济阻拦,小女确实已经丧命在古元明之手了。”
陈志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其实他早已知道关继昌曾经是孙元济的徒弟。
但这是他藏头掩面从关玉铃口中逼问出来的,关继昌并不知道。
陈志沉吟片刻,道:“若你的仇家真是炼血武者,我恐怕也无能为力。说到底,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总捕头……”
关继昌拱手道:“陈总捕过谦了,临江城谁人不知陈总捕是李都司的心腹爱将。能救我们父女的,除了陈总捕,恐怕也没其他人了。”
陈志眉毛微挑,这些在临江城官场并非秘密。
关继昌作为临江城的名医,平时定然也与官员有所来往,知道这些也不奇怪。
陈志淡淡地道:“可如今都司大人已经离开了,这偌大临江城,又有何人能与炼血武者为敌?”
关继昌正要说话,书房的门突然被敲响。
房外传来余婶的声音。
“大人,关小姐想要求见您。”
“进来吧。”
房门被推开,脸色苍白地关玉铃被余婶搀扶着,步态虚浮地走了进来。
“见过……”
“关姑娘身上有伤,有事先坐下再说。”
陈志摆摆手,让余婶将关玉铃扶着坐下,关继昌关心女儿,赶紧起身帮忙。
“大人,我先出去了。”
余婶知道几人有事要谈,立刻告退离开,出门时将书房门关上。
关玉铃向陈志道谢后,美目看向关继昌,轻声道:“爹爹,可将事情都与陈大人说了?”
“正要说……”
关继昌担忧地道:“玉铃,你受伤严重,不必如此操劳,让爹爹与陈总捕说就是。”
关玉铃摇摇头,道:“若是古元明知晓我们父女在陈大人处,定然会派人来截杀。爹爹莫要拖延,早与陈大人说了才是,陈大人也好早做安排。”
“我说便是……”
关继昌神情有些复杂,迟疑了片刻,才对着陈志道:“陈总捕恐怕不知,我曾经是孙元济的徒弟。”
“哦?”
陈志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道:“怪不得关大夫医术如此高明,原来是名师出高徒。”
“我这点医术比不得师……孙神医。”
关继昌苦笑着摇了摇头,又道:“官府应该早就知晓,圣手医馆是血手门的暗堂。”
陈志微微点头承认此事。
关继昌继续道:“孙神医是血手门的护法,而拙荆与我当年也是血手门的核心弟子。”
他说到这里,向陈志看了一眼,见他并未有插话的意思,便继续道:“十几年前拙荆无意中得知了门中一个天大的秘密,不久以后触犯了一条不太紧要的门规,却被宗门贬为血奴,之后不到半年竟然失血过多而死。”
在听到关继昌说起妻子时,关玉铃苍白的俏脸之上柔弱之色尽去,显得一片冷漠。
这些往事,陈志之前也听关玉铃说过,但并未提到关继昌的妻子知晓什么秘密。
他下意识地往关玉铃看了一眼,见她脸上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显然早已知晓。
是她之前有所隐瞒,还是她也是那次之后才知道这个秘密?
若是前者,她的演技未免太好了。
陈志适时露出惊讶的神情,略带好奇地问道:“敢问令夫人得知的天大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关继昌还略有些犹豫。
“你现在还顾念那点虚伪的师徒之情,简直可笑!”
关玉铃看不过眼,插嘴道:“陈大人,其实血手门便是魔教三宗之一的噬血宗。”
“血手门是魔教分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