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茂点燃烟:“要不你重新开始吧,别再继续等下去了。”
叶蓁蓁转过头看他一眼:“小茂,如果我真的不结婚,你会支持我吗?”
叶茂掸了掸烟灰:“姐,你不谈恋爱不结婚我都支持你,前提是你要过得开心。”
叶蓁蓁轻垂眼帘,不动声色地把家居服上的帽子戴好。
她声音略微有点哽噎:“小茂,谢谢你。”
叶茂猛吸一口烟:“姐,别这么说,你要是真的不想结婚生孩子,以后我多生一个孩子给你养老。”
叶蓁蓁笑着拍了拍他:“你不会想生个二胎,让我给你养吧?”
叶茂开玩笑道:“也不是不可以...哈哈哈哈!”
城郊有几盏零星的烟花绽放,很快就淌入黑夜的河流。
寒意砭骨,叶蓁蓁只觉得风一个劲往骨缝里钻,繁光远缀天,零落向东风。
这两年的烟花隔着好远,看不太清晰也听不见声音,她不太想看烟花,对节日失去憧憬变得麻木无感。
文家老宅,年夜饭后还未到十二点,一家人乐乐陶陶的坐在客厅喝茶聊天,大家一同守岁迎接新的一年。
文朔望的妻子江影怀了二胎,已有三个月身孕。
文朔望坐在江影身边,俨然一副好丈夫的模样,一会儿问妻子需不需要喝水,一会喂妻子一颗翡翠蜜枣。
两人相亲相爱,结婚十余年恩爱不减。
一家人其乐融融,孙子孙媳承欢膝下,曾孙文铭如今在国际初中,文鑫享受着天伦之乐,笑得合不拢嘴。
文鑫乐呵呵的说:“江影马上要生二胎,我也提前给孩子设立了海外信托,文铭有的二胎也有,一视同仁。”
江影笑盈盈地回:“我替孩子谢谢曾祖父了。”
文朔望也跟着说谢谢爷爷。
文白景端起茶杯浅饮一口,没有插话。
李娇坐在文白景身边,淡淡瞥了他一眼。
文鑫转过脸来看向小两口,笑着催生:“你们也要向大哥大嫂学习,白景今年三十三岁了,生孩子这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文白景挤出一抹微笑,四两拨千斤:“爷爷,缘分到了孩子自然会有的。”
李娇轻轻撇了下嘴角,笑着说:“爷爷保养好身体,一定有力气抱曾孙的。”
文鑫很受用,笑着拍了拍大腿,仍不忘补一句:“该抓紧还有要抓紧的。”
文白景谦恭温和的应了声:“好。”
李娇笑容含蓄,别具深意地看向文白景。
文朔望坐在不远处,对于二人的举动尽收眼底。
自文白景结婚后,每周末回老宅住一天,回来看望爷爷,问安视膳。小两口在老爷子面前表现得相敬如宾,私底下有点疏离。
李娇自恃家世背景高于叶蓁蓁,她骨子里带着几分傲气和不屑。文白景爱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文白景老婆。李娇剃头挑子一头热,主动了很多次,奈何文白景不为所动,她也就没心情再主动贴上去。
母亲去世后,李富强娶了王琴,最初那几年王琴刚嫁进来还知道服低做小,害怕担上刻薄继女的名声,王琴生了儿子以后立马换了一副面孔。
人情冷暖她可是尝够了,对于李娇来说利益最重要。
其他的太虚无飘渺。
只要不离婚,她就是文氏集团董事长的孙媳妇,文白景赚的钱有一半属于她,在有利可图情况下,李娇乐得陪文白景演戏。有爷爷撑腰做靠山,这么耗下去,早晚有一天她能生个孩子,位置迟早会坐稳。
文白景很清楚李娇打得什么算盘,目前他还不能和李娇撕破脸,打草惊蛇的事情他不能做。
结婚前,文白景对于李娇是有点歉疚的,婚礼当天文朔望和盘托出,文白景的愧疚变成了仇恨。
倒也是松了一口气。
守岁到十二点,文家人纷纷各自回屋休息。
三楼是文白景住,他和李娇还是老样子,各自住一间房,为了不让保姆发现,他回老宅住的时候都起得很早。
从浴室出来,文白景在书桌前呆坐许久。
手机上无数条祝福信息,唯独没有那个人。
许久之前,他在老宅做过一个梦。
澳洲黄肉油桃,淡雪草莓,翡翠蜜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