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天宴少煊都特别的忙碌,这两日江静笙都没怎么见着他人,连早膳晚膳都是自己用的,江静笙也很纳闷这两日也不知道这人在忙些什么,但也确实能够理解,本来他们此次出行也不是为了游山玩水的,江静笙只好自个儿带着两个婢女出门去转转
走在熙熙攘攘的市集上,江静笙被各式各样的摊位和琳琅满目的商品所吸引。她先是被一家售卖精致手工艺品的小店铺吸引,店内摆放着用彩绸编织的灯笼、栩栩如生的木雕以及散发着淡淡香气的香囊,每一件都透露着匠人的巧思与用心。她挑选了几样精致的小玩意儿打算到时候回京都送给自己几位闺中密友,还挑选了一些准备让人捎回江州给表妹舅母和外祖母,不知不觉见也买了好些东西,江静笙的购买欲让小店主人笑眯了眼,待她们结完账后亲自送到了店门口,这么热情让江静笙怪不好意思嘞。
“姑娘,您也逛了大半晌了,要不到前边茶楼喝杯茶歇息下怎样”他们从小铺出来后漫步至一家茶馆前,茶馆外挂着“品茗论道”的牌子,引得不少文人墨客驻足。知秋觉着今日也逛了不少地方所以建议让自家姑娘也进去小憩片刻,享受一下这难得的悠闲时光。茶馆内环境雅致,茶香四溢,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壶当地名茶,边品茶边欣赏着窗外人来人往的景象
茶楼里不知有些多文人墨客相互交流自个儿的文采哲学,更有意思的是大厅中央的说书人,讲的那些个小故事倒也挺招人稀罕的,讲道精彩之处,不少人拍手叫好,江静笙到来些兴致让知秋下楼去给些打赏
“先生,我家姑娘很喜欢听您说书,麻烦您再讲一个《聊斋志异》中的故事《狐妖盗书》”知秋说着便江一个银锭子放在说书先生的手中,说书先生朝楼上雅座看了一眼,并没有看清楚对方长相,但看这姑娘出手大方想必也不是寻常人家便又开始了说书
江静笙平日里爱看话本子,也很喜欢这些民间小故事,此刻喝着茶吃着点心,听得悠哉悠哉好不惬意,说书人说罢散场,听说人还在意犹未尽中
午后阳光正好,江静笙带着满满的收获与一份好心情返回小院。院子里除了一些打扫的下人,并没有其他人可见宴少煊此刻还未回来,江静笙突然来了兴趣让人去取来一把古琴随着她一起到主楼的二楼,当时宴少煊为了让她住的舒服一些专门挑选的这一个院子,二楼那边有一个连廊景台可以眺望远方风景,能将西湖美景尽收眼底
她轻步走上二楼,知春已将古琴稳稳放置于连廊之上,那古琴古朴典雅,琴弦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在低语着千年的故事。江静笙缓缓坐下,指尖轻触琴弦,闭目凝神
随着第一个音符的响起,整个小院似乎都被这悠扬的琴声所包围,连空气都变得柔和起来。她弹奏的并非什么名曲,而是一首隐于市井的民间小调,在高门贵府中这种曲子实则上不了台面,但对于江静笙而言确实别有一番味道,她的琴声时而高亢激昂,如同江湖儿女快意恩仇;时而低回婉转,似月下情人诉说不尽的情愫。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江静笙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连同那轻抚琴弦的手指也显得格外温柔。远处西湖的波光粼粼,与近处琴声的悠扬相互映衬,犹如一幅美妙动人的画卷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久久不散。江静笙睁开眼,望向远方那片广阔的湖面,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宁静与满足。
正欲起身,却听得楼下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宴少煊温和的声音:“笙笙,可是又在抚琴了?这琴声,真是动人心弦。”她微微一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转身望向楼梯口,只见宴少煊正站在那里,眼中满是柔情。两个婢女对视一眼,心中明了姑爷和姑娘在一起定是要独处的,所以体贴的退了下去
“今日我出门较早,见你还未起身便没叫你,听下人说你今日出门去了,去哪玩儿了,开心吗”宴少煊看着眼前女子说道
“还尚可,我今日去买了好多小玩意儿 ,还去了茶楼听说书先生说书呢,日子过得倒也挺惬意”江静笙靠坐在凭栏处,眺望着远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宴少煊说着话,突然一阵阴影覆盖下来,原来是宴少煊走到了她的身后,江静笙睫毛轻颤但始终没有回过身来,宴少煊自然是发现了她的冷淡和不对劲儿,想要将人拥入怀中,哪知这个小女子却推开了他,并且起身走到了连廊另一处
宴少煊愣了一瞬间,微微皱起了眉头问着:“今日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在怪我今日没有陪着你,今日确实是有些事儿,待这里的事情结束之后,我好好陪你游览一番好吗”
“不是,你身上有其他女子的脂粉味道,我闻不了”江静笙突然觉得有些委屈,从宴少煊靠近她那一刻她就已经闻到了,虽然她知晓有时候男子在外总是避免不了出入各种场合,但她就是心里上这一关过不去,唉,原来自己还是做不到那种大度,万一日后宴少煊在纳几房妾侍,她肯定是要搬出去另过的才不会和他住在一处自怜自艾
宴少煊哪里晓得就是自己不小心粘上了别的女子的脂粉味,这还没成婚,江静笙就已经想着日后要分开过了,要是他知晓此刻江静笙脑袋里的想法定是要好好收拾她一番的,但很快还没等着他收拾到江静笙,待会还有发生一件让江静笙更加生气伤心的事儿
“我今日和扬州几位大人谈一些事项,可能是在那个时候粘上了些味道,不过你放心我没做什么”宴少煊回忆起来才知道自己身上有味道,今日陈知州做东在自己府上宴请了一些当地的其他官员,为着日后更好办事儿他也推脱不了,哪晓得扬州知府竟然带着自己的人庶女而来,还说什么宴少煊在扬州这段时日恐没人照顾,所以将自己庶女送给宴少做妾,这段日子也好照顾与他,那女子被推着上前他已经避让了但还是被染上了脂粉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