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城喝了几口战术浓茶,长叹一声:“陈哥,你我相识已久,我敬你一生是个康概的慈善家,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一直以你为学习榜样。有些话就不必藏着掖着了。岳老的势力如今收缩,不想再与你争锋,这已是他最大的让步。当年你于我有恩,我劝你见好就收,莫要再苦苦相逼,否则两败俱伤,对谁都没有好处。”
陈情令微微皱眉,忽然就战神附体目光锐利:“阿城,学习的榜样你还是换个人吧,你这话说得轻巧。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难道就这么轻易翻篇?”
阿城摇摇头,神色凝重:“陈哥,江湖之事,本就复杂多变。冤冤相报何时了?若一直纠缠下去,只会让更多无辜的人卷入其中。不如就此罢手,各自安好。当我求求你了。”
陈情令沉默片刻,语气稍稍缓和:“那你让我如何向我的公司交代?我的后人交代?他们为了此事付出诸多。还有3万元烂债没清除呢?”
阿城站起身来,拍了拍陈情令的肩膀:“陈哥,我知道你的难处,但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若能放下这段恩怨,我保证岳老那边也不会再有动作,大家都能过上太平日子。”
陈情令低头沉思,许久之后,缓缓说道:“阿城,那批价值10万元被你们劫走的古董,要么原封不动送回来给陈家,要么还钱。我如果猜的没错,就是你派人干的吧,当年,你利用阿迪视你为叔叔的信任,欺骗了他。”
阿城眼眶微红,沉默了一会儿哑声道:“你是要准备送我去坐牢?我这双手可没有沾上一滴人血。”,见陈情令沉默。又恶狠狠地磨牙:“那时候,我那么听你指挥,一直视你为我的大哥,但你眼中只有那只日本野狠崽子。”
陈情令眸子微暗:“你竟然与一个10多岁大的孩子争风吃醋,你都能自力更生了,不觉得羞耻吗?我一直视你为平辈的,我记得你只小我们6岁。”
屠羽飞点头:“当年,陈哥原本打算将宏祥古董店,就想落在你的名字里,是你非要争来争去的搞那么多事儿岀来。不信你可以问文斌,文斌最近是不是不想搭理你这个冒牌叔叔,还有我警告你,不要教坏文斌哦,也不能用文斌的身世威胁他。”
阿城惊讶的目瞪口呆,哽咽道:“我…我没有想到是这样的,我以为陈家不要我了。”
两人由着他在那痛哭流涕,自我发挥,见他情绪好点。
陈情令才恨铁不成钢的道:“我当年既然救过你一命,怎么会不要你呢?你的年龄根本是无法改姓陈,我也没有社会关系帮你改姓啊。我那时候天天忙得焦头烂额想养活你们,你还经常背后编排我,骂我是吃软饭,伪慈善家,伪君子我也忍了。”
“你我的关系,江湖人都知道,如果我亲自送你进大牢岂不是落人口实。自毁一生清名,几万两银子白白捐款,更加对不起家乡的父老乡亲。你想诓我永远回不了老家,对我们商人来说,就是种灭顶耻辱。这招你确实使得又毒又辣,直到今天,你都不是真心来议和,就是专门来恶心我的吧?阿城??”
西装革履的阿城垂头掩脸痛哭:“陈哥,我错了,我不应该恩将仇报。说完,他重重扇了自己一巴掌,五指立现,看着都痛。
陈情令还是心软,连忙起身制止他再自残泄愤:“阿城,不要冲动。”屠羽飞淡定的坐着,做个吃瓜群众,专业吃瓜。。
见他情绪稍微稳定,又扭头对屠羽飞没好气的说:“屠老板,帮我叫人拿冰块过来。谢谢!”
屠羽飞才慢悠悠的去叫服务员拿冰块与干净的布。施施然亲自幇他敷冰块,大雪天敷冰块冻的两人皮肤僵硬。
肉眼可见的红印子消失,才骂骂咧咧的将盘子与湿布扔在一边:“你这只土耗子,你是又变帅了,大冷天还连累我湿水,我是前世欠了你们家姓宓的。”
陈情令才温声道:“阿城,我听人说,岳深林视你如亲子,对你也很不错,活该你命里有财,跟着我们可能天天吃粗糠嗯菜,饥一顿饱一顿天天受苦。你也算扶摇直上九万里。一步登天,这是你的福气啊。”
“你好好与岳小姐过日子,不要整那些有的没有的,其实我一点不想与他争,当兵时与我争做班长,做生意我做什幺生意他又跟着做什么生意,但太刻意换谁家都烦死,这样做男人真的是很没意思。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