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的是,他还是狭隘了,有人已经不知不觉窥探到了一条隐蔽的道路,已经做好了预备姿势,马上就要狂奔不止了。
向衍泽看了眼禾沁潇洒的背影,又低头看向已经安然晕了过去的二傻子,这才听不出语气的开口道。
“这雾气?”
闻言,禾沁头也不回,只丢下一句。
“不用管,明天起来就没了。”
被她这么一说,向衍泽这才注意到,雾气似乎跟他刚进来时有些不同了,有些地方的雾气似乎浅了不少了。
再看看周围,好像自己周围的雾气更浓郁了。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自己握着的药香珠周围雾气更浓郁了。
突然想起那枚被自己调换了的药香珠,悄悄摸了出来,放到了二傻子旁边,这才跟随禾沁的脚步朝二楼走去。
而昏睡的不知天昏地暗的二傻子内心咆哮,两个没有良心的两脚兽,一个莫名其妙的捆了我,一个又心狠手辣的药了我,到头来,还把我丢在冰冷的地板上不闻不问。
兽兽心里苦呀。
禾沁才不管这么多呢,她是有多久没舒舒服服睡个觉了,昨夜那不算,那纯粹就是累极了。
没理会在一楼楼梯拐角躺尸的二傻子,也没在意今晚让她神经做山车的向衍泽,禾沁回了卧室,直接将自己摔进了绵软的大床,几息时间便有略沉的呼吸声传来,仔细听还能听到一两声小小的呼噜声。
另一边一睡五六天,这才醒来没多久的向衍泽就没这好的睡眠了。
他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直回忆着几天前的那两天一夜,和今夜从禾沁只言片语中获得信息,心底的不安迫使他有种未知的急迫感。
总感觉有些什么事近了,他必须要做好准备。
烦躁的长吐一口气,闭上眼睛强行入睡。
半小时后,床上一动不动的人猛然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丝毫没有刚睡醒的恍惚与朦胧。
第二天,日晒三竿。
禾沁在餍足的蹭了蹭自己柔软的被子,这才懒懒的伸了个懒腰。
“啊哈~。嘶,啊,好冷,好冷!”
将刚伸出被子伸懒腰的胳膊赶紧收了回来,重新裹了裹被子,这天儿是一天比一天冷了。
“啊!又到了该冬眠的季节了。可为什么,为什么我还要起床!”
禾沁睁着眼睛开始日常重启,终于在磨蹭了一阵后才摸摸索索的起床换衣服。
禾沁感受了下,穿着长袖还是冷的,这得上外套呀。
等磨磨蹭蹭又翻出外套,穿着好,又过了好一会儿了。
等到下楼,石屋里安安静静的,没有半个人影。
“额,这是出去了?”
禾沁里里外外的找了一遍都没看到向衍泽影子,估摸着是自己起的太晚,那人一个人出去收集物资了吧。
回到主屋,餐桌上难得没有早餐。
禾沁一时竟觉得有些失落,这还是第一次她后起,这个待遇的。
之前不觉得,还想着老是让他做早饭,并且大多数时候做饭的都是他还有些不好意思,可真轮到没给自己留吃的,又觉得委屈了。
哎,人呐,就是这么容易恃宠而骄,享受奉献的那个人也总是那么容易将其当做理所当然。
哪怕认知明确,也免不了心里的那点小情绪。
禾沁感慨完毕,溜溜达达的去了厨房,做饭做饭,难得悠闲的日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