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原本说的是铁尺,可铁尺实用性可以,但用来送人就差点意思了,于是刘辩特意命人打造了一对铜尺,打造出来后黄灿灿的,非常的漂亮。
刘辩还命人在上面刻了铭文,一支刻:上打佞臣,一支刻:下打乱民。
从此程家有了传家宝。
不仅如此,为了纪念这次事件,刘辩还命石匠刻了一对铁尺交叉的雕像,就放在鸿都门学的广场中央。
随后这里就成了门学士子们最爱待的地方。
这雕像不仅仅是纪念这次事件这么简单,它也代表着刘辩的立场,意思就是“程昱,我刘辩罩的!”
而被打的太学士子们哪里肯罢休,直到这铁尺的雕像出现后,更是怒不可遏。
于是他们找到一人主持公道,这人正是侍中伍孚。
侍中伍孚有清名,在洛阳官场中以忠直敢言著称。
所以,这些士子们来找他,他又不能不接待,所以一时之间,不胜其扰。
伍孚在家中被这些事儿烦的有些焦头烂额。
这时外面的家人来报。
“大人,府外有人求见。”
伍孚吐出一口浊气,道:“请进来吧。”
随后有一人走了进来,看着伍孚愁眉不展的样子笑着打趣道:
“伍兄可安枕否?”
“子远,是你来了啊?来快快请坐。”
看见许攸前来拜访,伍孚立马一扫阴霾。
“子远,你可要帮我啊!”
许攸捋着胡须笑而不语。
伍孚道:“来人,快去置办酒席,我要和子远对饮一番。”
就这样到了晚上,觥筹交错之间,伍孚旧事重提。
“子远,现在洛阳的士子非要让我出头,你说这事可如何是好啊?”
许攸手拿酒杯笑着说道:“那伍兄就出这个头不就好了?”
伍孚虽然爱名声,但他的三观是没问题的,不仅没问题还很正。
他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道:“这事儿本就是太学的士子们不对,这刻印经典,然后任人观看是件好事,哪有你的我的,还不全都是圣贤们留下来的,这要我如何管啊?”
许攸摇头道:“非也非也,伍兄可知这士子们根本就不是为了这石碑之事才闹的。”
伍孚道:“我怎会不知呢?这鸿都门学天下人皆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许攸看着伍孚,然后问道:“那伍兄怎么看待这鸿都门学呢?”
伍孚“啪”的往桌子上一拍道:
“这当然是劳民伤财之举!这选才用才皆有规矩,岂可轻易改变。
这门学所出之人,洛阳,地方无处不有,刺史列侯,权位不可谓不重,可怎么样?全都是碌碌之辈!
当今陛下也知道这一点,可还开着鸿都门学,俨然成了专门给陛下豢养歌功颂德之辈的场所。
要我看,这鸿都门学就该倒闭了才好!”
“好。说的好!”
许攸拍手称快,“伍兄真不负直臣之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