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夏患病以来,爱她的人在乎她的人无一不是在宠着她,包容着她,在旁人看起来也许很羡慕,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其中的苦涩。
比如永远只能吃身边的人说对她来说比较好的食物。
只能做一些对她病情看起来无碍的活动。
每个人都爱她,白芷夏知道。
可白芷夏只希望,自己能被正常的对待。
就像那些盲人、残疾人、老年人。盲人希望的只是大家不要在盲道上乱占用位置,而不是一路牵着自己,像个幼稚的小孩。残疾人希望的是能自己一步步正常的上街,而不是一路被人用异样的眼光注视或者被投来一些根本无处安放的同情。老年人希望的是年轻人愿意和自己心平气和说一些各自时代的事,互相了解,而不是一味的被认为是老古董,被一味地让座。
这不是她想要的。
“李长乐,谢谢你。”白芷夏终于完全镇定下来,她很认真的说道。
我真心且衷心的谢谢你。
某娱乐会所。
一个女人气势汹汹的踹开门,里面的人惊讶的看向她。
她不顾众人的眼光,在会所里面搜寻,终于看到了一个修长帅气的身影。
“苏宇辰!”唐清儿高喊着他的名字,气势汹汹的冲过去。
要是以往,借她一百万个胆也不敢这么叫苏宇辰,可见唐清儿是真的气疯了。
废话,你家的闺蜜要是生病了最后一个人下落不明的走掉,而你闺蜜的老公天天在娱乐会所了夜夜笙歌你不生气?
沙发上的人兀自端着一杯红酒,满满地摇,看见视线里出现的女人,毫不惊讶的回了一句,“唐清儿?”
唐清儿怒气冲冲的瞪着他,“你在干嘛!”
众人听见动静纷纷看过来,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怎么,唐小姐有事?”苏宇辰挑眉,轻抿了一口红酒。
“你到底在做什么?你老婆都病成那样了你还在天天玩?!”唐清儿简直难以置信,这是她认识的苏宇辰吗?这是她以前爱过的苏宇辰吗?
“呵”苏宇辰冷笑,用拿酒杯的另一之手朝左边勾了勾,马上就有一个女人贴了过来。
“你!”唐清儿看着那个女的用自己胸前的大球一下不漏的贴着苏宇辰的手臂。
“我老婆怎么样,与你有关系吗?唐小姐?”
唐清儿猝不及防被噎了一下,她忘了苏宇辰从来都不是好惹的,而他之所以在唐清儿面前表露出温柔的样子,也只是因为当时唐清儿的身边,有白芷夏。
换句话说,因为白芷夏不在,所以唐清儿看到的是原本模样的苏宇辰。
“就算有,那我问你,一声不响就走的人是谁?”苏宇辰放下了酒杯,眼睛里有不易察觉的悲伤。
“抛下自己儿女的是谁?抛下自己爱人的人,是谁?”苏宇辰句句紧逼。
他推开刚刚贴过来的女人,起身站好,居高岭下的看着唐清儿,“你说啊,是谁?”
“我说过了,她是有苦衷的,”唐清儿底气不足的辩解。
“呵,有苦衷。”苏宇辰留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有苦衷,也不愿意相信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