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陈警官了。”

两个女孩坐在了后座，赵晓晓还是有些拘束，陆浅真倒是没什么，陈念每次瞥后视镜的时候都能看见她含笑的眼。

“赵同学，我问几个问题，你不想答就不答，好吗？”

“您说。”

“你的U盘是什么时候拿到的？”

“比张澄叔叔早两天拿到。”

“具体时间还记得吗？”

“大概是……10月18号的时候。”

陈念的表情僵了僵，“能确定吗？”

赵晓晓又想了想，然后肯定地点点头，“能确定。那天放学回家，我的储物柜里突然多了一个信封，里面就只有这个U盘。那会儿我还和浅真商量该如何让张澄叔叔相信我们，并帮助我们。”

赵晓晓看向陆浅真求证。

“是的。我们后来也想找塞信封的人，可是放学时段人最多，我们也没有权限去看学校的监控。U盘没有病毒，虽然不知道是谁放的，但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陆浅真的话让陈念不由得生疑，“你放心把U盘给一个还不确定会不会帮你们的人？”

陆浅真迎上陈念的视线，脸上仍旧挂着微笑，“警局里每次一有大案子，一般都是秦叔叔主办。我们和你们一样，一开始张澄叔叔也不给我们开门。秦叔叔去的那天我也去了，所以我猜想这件案子应该是你们负责，U盘哪怕是给了张叔叔，很快也会被你们搜查到。”

陈念没再发问，陆浅真的家比较近，先下了车，走的时候陆浅真趴在车窗前对陈念说，“你和贺哥执行任务的时候要注意安全，念姐姐。”

这是陈念第一次近距离观察陆浅真。虽然时间很短，但是陈念看清楚了，陆浅真的眼睛没有神采，具体点说，就是空洞。她的眼睛像是什么也装不下，任何人在她眼里都是路过。

赵晓晓下车的时候，陈念给了她自己的电话号码。

“有事打电话。”

赵晓晓点点头，陈念看见她走进黑夜中，身影随着感应灯闪烁。

不知道是不是关系很好，陈念总觉得陆浅真和赵晓晓有些相似。

回到警局的时候，大厅里的座机响了起来，负责值班的同事正在另一边处理喝酒闹事的人，陈念向他打了个手势，替他接了电话。

“你好，市公安局。”

“陈警官，”对方用了变声器，“去苏家别墅，门口的信箱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非常明确的称呼，对方笃定一定是她接电话。

这个时候问对方是谁这种问题完全是多余，而且很明显任何问题对方都不会回答。所以陈念的发问，都不是为了答案，而是为了对方的反应。

“苏晟，见到何玲的弟弟了吗？”

沉默。

“你的控制者会因为你被抓而想方设法来救你吗？”

又是沉默。

不过第二次只沉默了五秒左右就挂断了电话。

陈念知道那就是苏晟，何玲的弟弟也凶多吉少。

闹事的人已经被带走，值班的同事立刻回到了位置上。陈念让他帮忙查一下刚才那通电话的IP地址，随后就赶上楼找秦何。

到二楼的时候就遇上了正在往下赶的秦何。

“抓到苏晟了。”

陈念看秦何的脸色不对，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果然，秦何的下一句话就是：“何玲的弟弟早就被他绑了，现在下落不明。”

此时已经早晨七点，朝阳的橙光正在慢慢笼罩这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