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星的灵纹真好啊，位移、预感、虚空取物，全是实用的技能......陆凡心中越发羡慕。

来到二楼，之前的破败感一扫而空，整个走廊被装点的富丽堂皇，一扇金铜色的大门伫立在正中央。

陆凡第一印象只有四个字，富贵逼人。

“进去后，千万不要暴露你是IOC的成员，不然容易惹来祸端。”沈梁提醒道。

陆凡点了点头，大概能明白为什么。

IOC作为守护“光明”的一方，除了铲除那些作恶的灵纹者外，必然也对一些不那么“坏”的灵纹者有过惩戒，总不能只是用灵术揍了人，就直接杀掉吧。

这个世界并非黑白，灰才是真实的颜色。

推开门，吵杂的人声传入陆凡的耳中，灯火还算明亮的室内，充满戴各种面具的人群，围在各个柜台前交谈着什么，跟人类的百货商场没什么区别。

这与陆凡想象中，昏暗的房间内，披着斗篷摆摊卖货的场景完全不一样。

“这么多人?”他扫了一眼，这一层就有百十来人。

“这只是地一层的人而已，都是百万左右的东西，上面还有很多层，每层交易金额的范围都不一样。”沈梁率先踏入了大门之中，“即使是IOC和龙吟盟他们那种大组织，也有很多人来这掏东西，毕竟没人跟钱过不去。”

沈梁很谨慎的把IOC说成了“他们”。

“他们为什么会允许这种规模的市场存在？这不会让超凡界更加混乱吗？”

陆凡粗略的扫了一眼附近的柜台，发现连1阶的灵纹都有卖的。

“只要有我们这种野生灵纹者在，交易就禁不止不了的。而一味的禁止，反而会催生更多超凡能力的犯罪。”

沈梁说完，靠近陆凡又小声解释道：“IOC有些缺功勋的人，会来这里寻找被杀人越货的灵器，或者尾随贩卖高阶灵纹的人，高层对这种事也乐见其成，毕竟也算执法范围内。”

陆凡顿时恍然，比起那些调查起来费事又隐秘的接头交易，还不如这种能随时暗访的地下市场，更容易掌握野生灵纹者的动向。

说不定这里的组织人，就是IOC的线人。

在这一层粗略逛了一圈，这种数额的交易，基本上都是无法鉴定真假的1阶灵纹，制作粗糙的灵箓，以及一些快到使用期限的垃圾灵器，没什么值得关注的。

到了三楼，交易数额来到了100-300万之间，都是些基础的灵器。

四楼则是扩大到300-700万的范围，5楼上限涨到了1200万。

当然上限是上限，也会有一些便宜东西，毕竟个人卖家不可能所有东西都在一个价格区间，主要还是看想卖哪件。

陆凡逛完这些楼层依旧没有收获，虽然有很多让他眼馋的灵器，但仅有的那些钱只能花在刀刃上。

这些人都是老油条，捡漏的愿望也彻底破灭，只能继续向更高层进发。

到了6楼，交易上限来到了2000万，随着价格越来越高，去掉那些找不准货物定位的，相应的灵器也越来越少。

毕竟到了这个价位，功能在低阶灵纹者中算的上非常强大，很多人都会自己留着保命用。

“话说，灵纹者的战斗很多吗？为什么这么多人在这买灵器？”一个疑问在陆凡心中升起。

正常来说，有IOC这个执法者在，灵纹者们至少表面上会很遵纪守法，很少会打生打死。

因此战斗类灵器应该用处不大，但到这里后，他发现绝大数灵器都是用来战斗的。

沈梁看着消息里的“我去洗澡了”，有些费解的收起手机，解释道：

“你忘了骨人吗？他们最喜欢吃灵纹者的綮骨。另外，你可能还不知道，在灵纹者诞生的几年后，有一些原本只存在古籍中的生物也重现于世，它们被统一称为灵兽。”

“这些灵兽身上都是价值连城的材料，能用来制作强力灵器，很多灵纹者会去猎杀它们，也因此诞生了灵兽保护协会。”

“灵兽”陆凡倒是简单了解过，但因为太过稀少，也没在人类社会出现过，他只是简单扫了一眼，没想到它们居然这么值钱。

在陆凡准备进一步询问时，忽而听宋恩雅说道：“左侧第5个柜台，柜台里有一个铜铃，我刚才听到那个摊主对人介绍中，提到了赶尸两个字。”

“赶尸？”

陆凡心头一喜，快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