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你的女友真没死，有缘的话，你们还能再重新认识一次。”

......

出了病房，兆东又从裤兜里掏出个皱皱巴巴的烟盒，屈指弹了下底部，用嘴叼起一根香烟。

“6队现在这么缺人，你还劝他不要加入。”

方莹黑色的高跟鞋敲击地面，在走廊里发出“哒哒哒”的响声。

“哎，这个江湖快意恩仇的成本太大了，一心想要救自己时，付出代价的往往是别人。”

兆东点燃香烟吸了一口，颇有点沧桑大叔的味道，方莹都忍不住侧目看了他一眼。

“先生，医院里禁止吸烟。”

一位白衣护士路过时，指了指走廊墙壁上的标识。

“啧，老子这辈子都不想来医院了，事是真Tm多.......”

......

......

陆凡在两人走后，看着窗外沉默了许久。

之后他简单收拾了一下，换上不知谁送来的新衣服，拎着床头柜上的果篮离开了医院。

用了半个小时，他又来到另一家市医院，轻车熟路的找到住院部302病房。

推开门，屋内有三个老奶奶正在聊天。

见到陆凡到来，靠门和中间病床上的两个老人，笑着打了声招呼。

“陆凡来看你奶奶啦，诶？菲菲呢？今天没跟来？”

“是的，张奶奶，王奶奶，菲菲她家里有些事，得忙一段时间。”

陆凡回应时，从果篮里拿出几样水果放在两位老人的床头柜上，又寒暄了两句，才来到了窗边的床位。

“奶奶，昨天我临时有事，手机又丢了，忘联系你了。”

他出来时看了下时间，只是睡了一个晚上而已，不得不赞叹IOC的治疗能力。

“我这老不死的有什么可看的，你有时间多陪陪菲菲，她家里有事，你就没问问能不能帮上忙？像根木头一样，这种事还要我教你。”

病床上的老人，一头银白色的短发，身材微胖，看起来精神气不错，完全不像是重病的人。

事实上，从高三那年陆凡的奶奶检查出肺癌，还能以如此的精神状态活到现在，癌变细胞扩散的也非常缓慢，算得上医学奇迹。

对此，医生只能解释为个体现象，良好的精神状态对病情有辅助作用。

“呦呦呦，也不知道昨天是谁看孙子没来，担心的不行。”另外两床的老人打趣道。

陆凡的奶奶被说的老脸一红，转移话题道：“去去去，你们两个老东西，该出去透风了。”

“哦，是吗？我记得还有半个小时的。”

“行啦老张，别取笑她了，咱俩出去转一圈，给他们留点私人空间。”

“得，那就转一圈。”

两个老人在说笑声中离开了病房，留下陆凡奶孙二人。

陆凡摇头笑了笑，拿起水果刀，给奶奶削起苹果。

从高三楚菲菲第一次陪他来医院看望奶奶时，奶奶一眼就看好这个乖巧懂事的“准孙媳妇”，两个人的关系亲密的很，即使陆凡不在也能一口水不喝聊上两个小时。

所以今天奶奶没看到楚菲菲，是有点失望的。

陆凡也不敢告诉她昨晚发生的事，只能胡乱找了个借口。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后，陆凡奶奶突然说道：

“陆凡，明天给我办出院吧，我这病不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