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化作流星倒飞出去，砸进墙里。

“是嘛，那可太可惜了。”

被磅礴气息包裹的蝶疯雀擦去嘴角的血迹，冷漠的眸子盯着从烟雾走出的楚暗，右手抬起。

蕴含强大的能量展开，凝聚半空。

“既然如此，那你去死吧。”

攻击直冲而去，见状，楚暗深吸口气，同样抬起右手。

“你的话，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吞噬始源。”

他没有忘记幻影说过的话。

可以说，他从一开始就依靠这句话反复猜测蝶疯雀话语的真假。

刹那间，黑洞现世，将攻击尽数吸收。

“吸收能量？你还真是有趣。”

将那一瞬震惊掩盖下，蝶疯雀手中绽放更为浓重的诡秘能量。

不一会，楚暗开始出现后退的糟糕情况，额头也浮现密密麻麻的汗水。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当脚跟抵在墙角，终于，他再也坚持不住。

黑洞消失，攻势袭来，楚暗连忙避开，但手臂还是被击中。

钻心的疼痛降下，他喘着粗气，盯向缓步走来的蝶疯雀，咳嗽道：

“你不会真觉得，你赢了吧。”

“全身负伤，命悬一线，你难道还有反扑的能力？”

“我倒是没有，不过，他有。”

“什么？”

蝶疯雀歪头疑惑不解。

突然，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尖。

时间好似静止，空间瞬间凝固。

她听不见什么，连触及的微风都不见所踪，全身颤抖，汗毛耸立。

“时间已到。”

北冥迎风站在那，眼神凛冽，浑身上下向外蔓延窒息的杀意。

就连被隔绝在外的楚暗见此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杀意仿佛化作实体，震慑所有。

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此时，蝶疯雀脑子里头一次浮现死命逃跑的想法。

但还没做出实际行动，北冥瞳孔转动，看了她一眼。

可就是这一眼，险些让她的灵魂破碎。

逃跑，必须跑！

一扇大门瞬间出现在蝶疯雀面前，门扉敞开，她捂着狂跳的心脏跳了进去。

只是，在将要进去的那一瞬，她的目光不由望向楚暗。

那一眼，似乎夹杂着悲伤。

…………

大门消散，四周陷入安静。

楚暗扶着墙艰难起身，看向走来的北冥，虚弱笑道：

“没想到你还真有实力。”

“你那一刀本应能捅向她的心脏，可你没有，所以我没有取她的性命。”

“………我只是不明白，她到底有没有说谎。”

尽管楚暗心里一直防备，但那些话，那发自内心的情愫，却没有丝毫带有欺骗嫌疑。

或许是他资历太浅，没法理解更深层。

“谁知道呢？这片世界太大，大到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情愫。”北冥摇摇头，眼神撇向天空。

“我该走了。”

“可，这里还有一头堕落级灾变厄运体呀！”

“不必担忧，你们的人来了，这个手链你带好。”

他从口袋拿出一条由几颗金色宝石串成的手链递到楚暗手中。

“你的救命之恩，我不会忘，以及你身上的谜团。

在往后的未来，我们或许会走在相同的道路。”

抚摸手中的宝石，楚暗抬起头，发现北冥早已不见。

反而是天空，那一抹金芒充斥眼中。

…………

废墟一处角落。

蝶疯雀怔怔盯着那一颗照彻黑渊天空的金星，口中咛喃着两个字。

“楚暗，楚暗，楚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