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郁宸不说话，任由着他照顾自己，只是目光一直都落在他的脸上。

犹记得他以雅竹公子之名在南风馆的时候，他一眼便脸红心跳，想着怎么会有小倌长得这么好看，这也就算了，他所散发出来的矜贵感，于南风馆而言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一开始他并不待见自己，每次见面都是冷脸示之，但他胜在脸皮厚，一直纠缠着他不放。

有好几次，他都从他的眼底读懂了杀意，但却仗着自己的皇子身份继续撩拨，觉得他不能把自己给怎样。

“夫君，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关于这个问题，他好像从来不曾问过。

顾卿玦给他披上狐裘，“也不知道是谁，喝醉了一定要嫁给我。”

“怎么可能。”楚郁宸拒绝承认自己有过这么混的时候，虽然他大多数都会记不起醉酒后的事情，但绝没有过这一遭。

“又哭又闹的，不停地往我身上扑，若不是碍着你皇子的身份，桑夷那会都想直接把你给杀了。”而之所以心动，是因为他突然很委屈地在自己面前流泪，哭诉着旁人都有母妃，就他没有。

那泪汪汪看着自己的样子，宛如早晨的露珠，纯粹而又清澈，或许就是那会，让他想要护他一生。

楚郁宸皱眉，往不远处的桑夷看了眼，“他真想杀我啊！”

桑夷：“？”

“他不敢。”顾卿玦牵住他，往饭厅走去。

而楚郁宸在路过桑夷身边的时候，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桑夷的嘴角狠狠一抽，见过坑爹的，没见过坑属下的。

他这是被王夫记恨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