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们就认识了,我还不了解你吗?”梁震云真诚的对素兰说道:“但青年男女深夜独处一室终究不妥,干柴烈火的,很容易犯错的。”
“讲着讲着又歪了,除了这些你还会想什么?”素兰杏眼圆瞪:“你们男人哪,老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跟你说了,我回去睡觉。”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接待室。
目送着罗素兰离去的背影,梁震云突然想起琼瑶的一首诗来:问天何时老?问情何时绝?我心深深处,中有千千结。千结万结解不开,风风雨雨满园来。此愁此恨何时了?我心我情谁知晓?自从当日入重门,风也无言月无痕。唯有心事重重结,谁是系铃解铃人?
罗素兰回到宿舍,站到穿衣镜前,才发现穿在身上的丝质睡衣根本就遮不住傲人的风采。难怪梁震云说他会把持不住。
仔细想想,我的胆子也真够大的,半夜三更的竟敢跑到他的房里去……为了他,我这是第二次冒险了。
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掀开蚊帐躺到了床上,感觉浑身燥热难当。
难道自己真的思春了?想到这里,脸上有如火烧。
已是凌晨两点,她还清清醒醒的,毫无睡意,脑中不时浮现出跟梁震云相处的一幕幕。
她在心里暗暗叹息:“冤家,为什么总是忘不了你?如果今晚你对我稍加挑、逗,说不定现在我们已经滚到一张床上了去了……”想到这里,浑身难受起来,很多敏感部位竟然生出异常反应。
她又羞又恨:“男人与女人之间不就那么回事吗?为什么会如此吸引人?他都有那么强的自制力,我为啥就控制不住自己?”
她明白这不再是感情与理智的较量,而是灵魂与肉/欲的相搏。如果灵魂能战胜肉、欲,自己的还是贞洁的,一旦肉、欲战胜了理智,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天马行空的想了一阵,终于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在梦里,她和梁震云成亲。
举行婚礼后,她和梁震云到美如仙境的月牙湖畔去玩。两人在绿茵茵的草地上坐下,她将头倚在梁震云的胸前,仰起脸低声问道:“梁震云,你爱我吗?”
梁震云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你说呢?”
“哎呀。”她轻捶着梁震云的胸膛:“我怎么知道你爱不爱我啊?”
梁震云伸手在她的脸上轻轻抚摸:“那我就用实际行动证明我爱不爱你。”
“哎呀,你真坏。”她心里娇羞无限,嗔道:“这不是爱,这是下流。”
梁震云又去抚摸她的其他地方:“我还爱这里,还有这里。”
罗素兰浑身麻痒难当,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身子:“哦哦,这里你也敢乱摸啊?”
梁震云凝视着她的脸:“今生今世你属于谁?”
“我属于我自己。”她故意逗梁震云。
梁震云板起脸推开了她:“既然你属于你自己,干嘛还要跟我成亲?你守着自己过日子就行了嘛。”
“我这不是跟你说着玩吗?”罗素兰急了:“你还当真了。哼,小心眼,小气包。”
梁震云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不是小心眼。你也知道我不是个随便的人。对于心里不喜欢的女孩,就算对方美若天仙,我也不会轻易去碰她的。”
她伸手搂住梁震云的脖子:“我也没责怪你。你干嘛生气啊?”
梁震云道:“你不是说你属于自己吗?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能侵犯你了。早跟你说过,我做人是有原则的。”
她在梁震云的脸上轻轻的亲吻着:“亲爱的,别生气了,好吗?我只是逗你玩的。没有你,我会死的。”
梁震云蒙住了她的唇:“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她伸臂环拥住梁震云:“梁震云,我是你的。包括我的……全部。你爱怎样……就怎样。”她不停的低声喃喃着。
梁震云的脸渐渐潮、红起来,呼吸急促的上下抚摸着:“我的灵魂和一切都是你的……”她和梁震云不再说话,用实际行动证明着对彼此的爱……
一阵阵雄鸡报晓声将她从梦中唤醒,睁开眼一看,曙光已从窗口透了进来。翻了个身,觉得身下湿、漉漉的,回想梦中情景,一切都明白了。
她赶紧翻身起床,褪下湿得一塌糊涂的睡衣换上了干净衣服。
换好衣服,她又将睡衣和湿、漉漉的床单一块塞到了床下。心想:“要是被他看到被我弄湿的床单,真不知以后该怎么见人。冤家,你害得我好苦……哦哟,差点忘了,说过要早起给他做早点的。”想到这里,赶紧出门洗漱。匆匆照了照镜子,直奔厨房忙活。
罗素兰刚生好火,张贵宝和张支书也先后起床了。
张支书走进厨房看见素兰系着围裙忙得不亦乐乎,笑着道:“哦哟,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张叔,”罗素兰双颊发烫:“你这话什么意思?”
“嘿,什么意思?”支书别有深意的看着罗素兰:“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何必明知故问?”
罗素兰撒娇道:“张叔,我敬你是长辈,你可别胡言乱语啊。”
“但愿梁震云以后经常来我们簸箕村下乡。”看到罗素兰害羞了,支书道:“那我们就有早点吃了。不过……”
罗素兰问道:“‘不过’什么?”
张支书一脸严肃的道:“你们……可别搞出什么事情来。”
“你别乱讲啊,”罗素兰的一张俏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我们会搞出什么事情来?”
“我又不是聋子。”张支书严肃的道:“你和梁震云大半夜的在接待室里搞什么名堂可只有你俩知道。你说这一点即燃的干柴烈火深夜独处一室还会有什么事?这不用我明说吧?”
罗素兰正要说什么,张贵宝也走进了厨房,笑着对素兰道:“素兰,你昨晚到梁震云房里干什么去了?害得我整夜睡不好觉。我说你俩赶紧将亲事定下来得了,也省得深更半夜的折腾。”
罗素兰哼了一声,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别人在身后说三道四。再说,他未婚我未嫁,我和他独处一室关你们什么事?你们管的也忒宽了吧?”
“不是我们爱管闲事。”张支书道:“你也知道,计划生育是华夏国的基本国策,这还没结婚就生下个娃,你说我们当村干部的能不受牵连吗?”
罗素兰板着脸道:“咳,我说你们还真是越说越离谱了,这娃是能随便生的吗?你们这些男人呀,整天就想些低俗趣味的东西。”
“张支书,我说你就别再瞎操心了。”张贵宝向张支书使眼色:“素兰是医生,即便做了那事也不会生娃的。现在不是流行那个避、孕措施吗?我相信他们不会给你惹事的。”
罗素兰下好鸡蛋面,往梁震云所住的接待室走去:“我跟震云啥事没有,你们爱怎么说随你们。”
张贵宝目送着素兰的背影,笑着:“素兰你也太猛了吧?梁震云都被你折腾的起不了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