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其实……”
他停顿,瞟我一眼的同时,眼里似乎藏着几分心虚;随后他低头继续说:
“其实约了同学只是个借口。把你叫到这里,是有事跟你说。”
难道他也想求婚?
可一向比我更注重仪式感的他空着两手,似乎没带什么东西。
如果不是昨天刚看完《律政俏佳人》,天真的我可能还猜不到他想干什么。
“你说。”
让他尽快说完,然后伤心的我就能立刻带着手上的植物逃走。
“你知道,作为非正式伴侣,我们一起度过的自由的四年非常愉快;但是,经过慎重考虑……对不起,我想做的决定,可能会让这一切都成为过去……”
看来我没猜错。
松开一只拿着玫瑰的手,我已经准备好把花摔他脸上。
可是……他跪下来做什么?
单膝跪地的同时,恒阳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盒子。
好吧,我没思考过他为什么要在这么热的天穿口袋超大的卫衣。
他说了一堆,到我耳边却都成了乱码;我只听懂了最后几个字:
“温玉同学,你愿意跟我领证吗?”
盒子被打开。
浑黑的天幕此时挂满了星星;而恒阳手上的戒指反射着繁星的光芒,成了其中最耀眼的一颗。
他现在的样子,跟大一向我表白时很像,但是看着稳重了不少;似乎那个总让我操心的少年,已经随我们逝去的四年成为回忆。
我没有回答,只是弯下腰,一只手撑着膝盖,另一只手把花抵到他面前,盯着他不敢看我的眼睛:
“说话前缀这么长,玫瑰都等蔫了。”
是花上的水甩他眼睛里了吗,为什么感觉他的眼眶湿了?
我的眼眶也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