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她一同经历的那些患难，那些嬉笑，那些经年累月积攒起来的感情，所剩无几，有的只是旁观者视角下的见证。

林越对眼前的初恋谢彩衣，没有太多的感情，只剩下一种难以言说的熟悉感，往日里炙热的爱，消失的了无踪迹。

就像先前谢彩衣提到的小姨，也是如此。

但八位女主，并不是每一位都是这样。

有关于她们其中几位的记忆，依然清晰，几百年岁月如梭，但在那炙热的感情下，美妙的情景仿佛就在昨日。

这是...为什么？

自己以前的老婆们，是否也会像这样“遗忘”他？

林越根本没有时间去想这一切是为什么，因为他还要照顾谢彩衣的情绪。

他可太清楚谢彩衣的性子了，急切的想要续上前缘，又担心自己被狠狠玩弄，更顾虑的是她很怕再也找不到以前的那种感觉——初恋般的甜蜜。

她是那种哪怕知道林越说谎，也会选择相信的恋爱脑，用自己骗自己的方式说服自己，就算被伤的体无完肤，也绝口不提离开两字的女人。

她是万万接受不了林越只依稀记得些回忆，她想要的不是这些，而是曾经爱着她的自己。

难道，要重新陪她走一遍纯爱路线？

眼见林越不似在开玩笑，谢彩衣目光中微微流露出一抹错愕：

“谢清漪你不认识？那，花解语呢？”

林越认真的看向她：“花解语在下认识。”

“呵。”

裸足少女鄙夷的努了努嘴：

“合着你就对大胸脯的女人记忆深刻？”

“也不全是，比如...”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谢彩衣呼哧喘了口气，盯着林越，声音一点点严肃起来：

“我问你，我的生辰是何时？”

“生辰呐...”

林越注意着她的神情，少女明显很期待。

他略作思量，旋即好笑的说道：

“你十六岁生辰那年，也是我第一次睡你的时候。”

“睡？？”

谢彩衣一下被噎住了。

“是啊，你小姨还在不远处闭目感应呢。”

谢彩衣低垂眼帘，看着眼前一脸平静的男子，只感觉一阵阵血压直奔脑门。

什么叫睡？

接受过高等礼仪教育的掩月仙宗核心嫡传林越，怎能如此粗鄙！

就不能换一个委婉的说法？

谢彩衣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身子被气的抖个不停：

“你就不能用定情二字来形容那晚？”

林越闻言挑眉一笑：

“那晚是谁两腿缠在我身上不肯下来，还嚷嚷个不停，做到最后甚至要我借助法诀更快恢复？”

“你！你记错了！”

“我记得，事后好像是你娘亲过来帮忙收拾的床铺吧？”

这下说的谢彩衣坐不住了，她蹭的一声站起身，白皙的脸颊因羞耻涨的一片通红：

“没有的事...你不许在说话了！”

“蛇妖一族的特性倒是甚和我心意，我早该想到你是先婚后爱的类型，是因为身体的快...”

“这天下并非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恶心！有些东西是天生自带，后天无法改变，懂吗？？”

林越轻轻笑了笑，又说出一句扎心的话：

“你要不是这么闷臊，我可不会在彩衣小姐身上浪费时间。”

“呼...呼...呼！”

谢彩衣呼哧呼哧喘息着粗气，再一次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说什么不认识小姨？

他全都记得！

眼见裸足少女处在爆发的边缘，林越也没去安慰。

他只是在想，自己的记忆为何会出现这种离奇的问题。

难道...身体被人动过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