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辇,明浅浅在不远处候着,夏雨和她稍微聊了一会,明浅浅就心满意足道:“别管父皇,我就是想让你,助我成长生卫第一人。”
“无需多想。”
夏雨点点头,道:“确也如此。”
忽然明浅浅转身就走开,夏雨感觉她似乎带了点怒气。
有点子懵的夏雨,往回走,经过温骞的车架,还微微拱手,温骞点头示意。
最后再次回到戍卫。
何昌茂恰好拉开车帘,见夏雨,眼睛一眯,笑道:“夏雨小友,前去何事?”
“安静点,没事别乱打听。”
“有什么是我这个刑部郎中,不能听的?”
“那我把和皇帝的谈话,给你上报一下?”
此话一出,立马何昌茂,脸色拉了下去,往后一靠,合了车帘。
童尘见状,靠了过来,轻声道:“夏头,之前在熏香村,碰见的蔡博,刚刚从这路过。”
“我似乎见他往,这个何昌茂车里,塞了什么。”
稍微思考了一下,夏雨:“不用叫我头,这事我知道了,没抓到实证,不好声张。”
童尘:“是。”
今天夏雨脑子问题,不少。
需要一个个理一下,先是何昌茂,总要找个机会,拿了他下狱,这人明知,那个淫僧恶事,还包庇,定有问题。
甚至熏香村,需要探一探情况。
之后就是自己老上司,陈哲,京兆府府尹,开始见他车架旁,有护卫,还在想是不是学坏了。
是温骞大人,自己拉了党,清流党。
这个是本家,到时候党同伐异,咱也是有背景了。
计算好自己实力,将来有问题,才能从容应对。
夏雨让车架跟上,冬烝祭队伍动了起来,其实刚刚回的时候,靖寿帝车辇已经动身,差不多一刻钟,才到这边队伍。
其实最奇怪的,应该是靖寿帝。
他问自己除恶务尽这个问题,明显情绪不对劲,甚至当时自己收束想法,免得被看出来。
可才两句话,靖寿帝,忽然大转态度。
即使有明浅浅在,哪怕再怎么宠溺,也绝不可能,前后变化如此大。
甚至还忆往昔,还说让我娶明浅浅。
这皇帝,感觉就像个谜语人,不着急,看他以后做的是什么。
夏雨思绪如电,车队也缓缓到了,山顶祭祀坛。
不过所有人,包括靖寿帝,都下了车辇,步行。
熙熙攘攘的人流,却安静异常,善无人交谈,夏雨没有进祭坛中,只是在最外围,担着戍卫之责。
四千人,聚于此。
远处,夏雨除了勉强认出,一身大裘冕,站在最高处的靖难帝,其他人都是一团紫,一团红。
倒是近前,这些穿着浅绿袍,腰系银带九銙,七品官,看得清楚,外围一圈都是,可惜不认识。
大祭起
……
夏雨浑身累到瘫,大祭一结束,放了衙立马就回家躺着,这时候哪怕何昌茂,跳出来作怪。
也要先休息。
次日,十月十六。
夏雨精神饱满,上衙点卯,明浅浅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夏雨,走,叫人,接着去闻香县,查案。”
“等等,我要去见京兆府府尹,他那里有个相关情报。”
办完外勤,两人叫上童尘三人,就往京兆府走去。
只是,他们没注意到,有另一人影,往刑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