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安稳个十几年，下地狱后就要承受成百上千年的酷刑。那些秃驴们自然是不背这个锅的，不过嘛他们明明可以把个中玄机讲个透彻，但非得当谜语人，自身不沾因果，手段高明得很。”

“只怕那些人临时前还在感谢大师们让他们安享晚年呢。”

严灼夏不解：“这不挺好的吗？反正那些人也是自作自受。”

“哈哈，严兄果然会说这种话，但严兄有没有想过，如果那些秃驴如实相告，做善事的会有多少？”

“呃，多少会有点吧？”

“那停止作恶的呢？”

“多少会有点吧？”

“正是如此，虽然大部分人本性难移，但是总归是有那么几个可以改过自新的，而秃驴们将这个可能性给断了。”

“想不到你还这么体恤百姓。”

东林摇摇头：“我可不是在乎这种东西的家伙，实际上我只是看不惯这些秃驴的手段而已。他们不劝，那因果就关联不到他们，所以一切都是富豪们自己负责，行善事的功德他们有，因为他们劝过，但助长邪气的因果他们不背，因为他们只是拿钱办事。”

“如果再把这些钱拿一部分出去做点善事还能再得一点功德，而这些事情那些富豪们是完全不会知情的。”

“说白了，因果哪里是能让他们这么玩的？迟早要遭到反噬。”

“真正的僧侣哪里会耍这种小聪明，不还是老老实实苦修，规规矩矩做人。而那些秃驴，不仅不渡人，连传授自渡之法都不愿意。”

“但空相寺还是值得我尊敬一下的，一方面是佛道双帝尊中的明尊就住于此，天下道路中也只有佛道才有如此本事出两名同时活着的帝尊，而另一方面嘛，空相寺的僧人未必是真的僧人，佛确实是真的佛。”

“想来许兄对此深有感悟吧？”

许应星深有同感地点点头：“确实如此，小乞儿实乃真佛子，我杀戮太多，业障过重以至于寝食难安，也多亏了小乞儿时常帮我分摊，而且他清理业障的方法并非驱散，而是接受并慢慢化解其中怨气。”

“天下佛寺众多，但真佛寥寥无几。”

“这样说来，明尊确实是个好人喽，那为啥会变成外道神啊？”

“为什么好人就不能变呢？严兄为何有如此想法？”

“不是，主要是即身佛这东西在这里应该不是什么很罕见的东西吧？”

东林点头：“相当一部分僧人都会选择这么一条路，主要是都修行者了，死后尸身不腐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为啥偏偏是明尊他变成了外道神呢？难道没有什么隐情吗？”

“因为他未来变成了外道神，所以无论怎么样，他都会变成外道神，就是这样。遥远的未来选中了他，所以他避无可避。”东林指着天空，“应该说，每一位人都有变成外道神的潜质，只是这样的未来还没有被外道的根源创造出来，我们现在不只是杀死一个外道神那么简单，我们要把那个根源所创造的未来给否决，然后在所有的未来都被抹除以后，我们将直接在时间长河的尽头杀死它。”

“为啥是尽头？”

“因为最终的未来，便是世上只剩下外道神，时间长河因此崩塌，岸便不再是岸，而是大地。”

“只剩下外道神？”

“没错，在那个未来，只有成为外道，或者死两个选择。”

“而我们，要凭空创造出第三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