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青的嚣张言论,令柳俞白他们三个,微微怔了一下。
接着,便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朝洛长青瞟了一眼。
龙庭昀道:“洛长青,我们承认你很强,所以我们才必须要追求绝对的境界优势,才杀你。”
“但,一息?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你是不是狂的太没边,都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
洛长青道:“不,是你们不知道,自己在与谁为敌。”
他认真的态度,令旁观者们或惊愕、或不解。
他转回身来,向着一扇大门走去。
宽松的袖摆在微风中轻轻飘舞。
淡漠,甚至带着几许轻蔑的目光,仿佛对即将来到的关卡不屑一顾。
当他跨入那大门的一定范围内时。
前方大门轰隆隆开启,一蓬佛意恢弘卷出,将洛长青笼罩在内。
那佛意,似乎是在探究洛长青这个闯关者的各项素质,并尝试进行模仿。
三朵洁白的莲花从门内飞出,大门随之关闭。
需要洛长青打败莲花化身,方才重新开启。
但接下来的状况,出乎意料。
柳俞白被佛意模仿时,几乎是一刹那,便完成模仿,塑造出了三具莲花化身。
但这一次,洛长青被佛意进行模仿时,却竟久久没有动静!
就好像,佛意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难题。
一息、两息、三息……
三朵莲花开始扭曲、塑造,但过程艰难。
四息、五息、六息……
三朵莲花,只扭曲、凝聚出了较为模糊的人体轮廓,还是很艰难。
十息、二十息、三十息!
那佛意,似乎已经拼尽了全力去模仿洛长青,可,仍旧没能做到十全十美!
足足五十息后,三朵莲花终于塑造出了完整的三个化身。
但那三个化身却极其粗糙!
五官扭曲、体态怪异,看上去给人一种人不人、魔不魔的混乱感。
柳俞白他们三个,表情凝重地盯着洛长青的三个化身,无法对自己眼前所见,进行解释。
他们却是不知,洛长青这个人,对于太荒仙渊来说,已经超纲了。
佛意无法模仿出洛长青的二十九种神力、九天神力、九幽魔力,甚至是无法理解这些力量。
也无法模仿出洛长青的神魔双体,令佛意感到迷惘。
佛意只能尽可能的,塑造出一种较为贴近洛长青的三个化身。
化身的属性之力,也最多只能达到仙力。
那三个化身的体魄,最多只能达到仙体。
各种神术、魔术,也最多只能模拟出仙术。
即便如此简陋的模仿,也已经达到了佛意能理解的极限。
看着眼前那三个怪异的化身,洛长青自己,当然不会意外。
下一刻,三个不伦不类的洛长青化身,释放着只有天脉七重威力的仙力,向洛长青冲了过来。
洛长青星眸中,闪过一抹对佛意的“同情”,喃喃自语,“确实是为难这一关了。”
诸天神术——太阴幽狱!
洛长青依旧保持着正常步态,向大门走着,只是顺手横挥了一掌出去。
纯阴神力从灵宫奔腾而出,通过经脉,汇聚于手掌,并宣泄开来。
咔嚓……咔嚓……
一蓬太阴寒气迎面吹去,掠过了三个化身的身体。
那三个化身瞬间结冰,被冰封在了当场,一动不动。
洛长青目不斜视,从三个化身中间穿行而过,并打了一声响指。
啪。
砰!
轻微的指力波动,冲击在三个化身被冰冻的身躯,顷刻间冰纹开裂,碎成了一地冰屑。
轰隆隆!
这个时候,洛长青正好走到了门前,而那大门,也正好开启。
一切都算计的如此精准,分毫不差,连步数都恰到好处。
他站在开启的门边,回过身来。
整个第五层,鸦雀无声。
柳俞白三人,还在盯着化身的一地碎屑,在发呆。
洛长青说过,一息击杀三个化身,果然是一瞬都不迟!
第一个如梦初醒的人,是柳俞白。
他的视线,艰难的从碎屑上离开,并转移到了洛长青那张淡漠的脸上。
柳俞白脸色空前凝重,沉重的嗓音,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洛长青古井无波,如水平静的语气,“叶文卿刚刚死了儿子,又忙不迭把你这个夫君送来,送死。”
“我是什么人,对你来说并不重要,将死之人不需要知道太多。”
洛长青没有再多看对方一眼,转身、拂袖,踏入门内。
柳俞白冷着脸,表情阴晴不定。
一旁的龙庭昀见状,劝说道:“怕什么,他就算去了第六层,也没用。”
宇文旭航道:“没错,咱们不是已经,将洛长青在玄清天宗、缥缈仙宗、南海神宗的所有战斗表现,都研究透了么?”
“按照他以往的表现,莫说他进入第六层,便算他进入了第九层,也绝不是咱们的对手!”
“事不宜迟,赶紧修炼吧!”
三人原地盘坐,开始吸收精纯的灵气,为了仙渊结束后的生死一战,做准备。
……
太荒仙渊,第六层。
当洛长青双脚落地的一瞬间,便是剑眉微微一皱。
他感到,在自己进入这片独立空间的同时,一种奇异的感觉,也一并出现了。
那种感觉,像是冥冥之中,被某种“存在”在暗中窥探一般。
月儿在魔境中,警惕道:“主人,我嗅到了一种很强烈的危机味道,已经降临在您身上了!”
“那种味道,应该是来自于太荒仙渊,更高层面!”
太莹道:“嗯,我也注意到了,有一种意识,在主人来到这一层的一瞬间,便盯上了主人。”
月儿道:“主人,那种味道非常危险,以我现在的境界,都难以嗅出虚实。”
“要不然,咱们还是退回第五层去吧?”
“更高处的某种存在,也许比龙庭昀他们三个,对您威胁更大。”
洛长青摇头,“已经来不及了。”
“从前五层关卡判断,每一层关卡,都像是在对闯关者进行某种测试,而这第六层,似乎是一个分水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