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只见从葫芦里被放出来的相季双手紧紧捂着他的心脏,两只手的手背因用力过猛而暴起根根分明的青筋。
视线顺着手背往上移,看到的是相季一张因疼痛而极度扭曲的狰狞面部,原本姣好的五官,在这一刻看不出一点美好,只余骇人的狰狞。
毛苗就是被相季整张脸做出的狰狞表情所吓到。
吓得毛苗连连后退,退到佘傒的身后去寻求庇护。
至于为什么相季会在毛苗和佘傒的面前,做出如此狰狞的面部表情来,那是因为他遭受到的来自朱木的惩戒并未结束。
相季因为被关在葫芦里的缘故,没有参与到他们几个这场大逆不道的剥树皮的行动之中,免于遭受到天雷暴击的惩戒,但他之前所做过的大大小小的错事不胜枚举,所以他受到的惩戒力度只是比枢暨他们稍微轻一些。
虽然没有达到让他像枢暨他们那样当场晕厥过去的程度,但也是让他疼得脑子有点不清醒的状态。
所以即便是佘傒把相季从葫芦里面放出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从葫芦里出来,重新回到广袤的天地之中,依旧像是在葫芦那个狭小的空间里一样,像个被煮熟的虾米那般,蜷缩着那具已经疼到极致的身体。
相季自己人都已经疼到了不清醒的程度,哪里还能指望得上一个病入膏肓的他,去给同样病入膏肓的枢暨他们三个看病呢。
佘傒在那儿跟相季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的话也约等于没说。
疼痛令相季五感全失,视觉、听觉、味觉、嗅觉、触觉,没一个能用得上。
看不见、听不见、闻不到、嗅不到、触不到,处在一个狭小的真空世界当中,整个世界里除了他自己以外,他再感受不到任何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