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宠宠她又何妨!
床上床下凌乱一片,那幅价值千金的金丝雕花床帐,也因为昨夜的两人的幅度过大,散落下来,一半搭在床沿,一半铺在地上。
他的大脚随意地踩上去,仿佛它不过就是一片烂树叶。
“那纱幔很贵……”
秦沫有些不满,那纱幔是她花好钱买来的,怎么能如此糟蹋,踩坏了,也进蚊子。
话没说完,男人猛地掀开她的被子,在她的惊呼下抓住她的小腿,接着脚踝处一凉,男人手里的东西便戴到她的脚上。
是条小巧精致的金链子,串着几条形态不同的小金龙。
“九龙锁?”
秦沫不解,喊出声,同时对上男人的眼睛。
这是他的心爱之物,她偶然间在他的房间看过。
给她戴上,啥意思?
三年不理不睬,一夜肌肤之亲,她就成了他心爱的人?
她才不要。
秦沫往下拽,拽不下去也解不开。
“这什么破玩意!”
不满的抱怨声随着他的话全部湮灭。
“这是和离书,给你两天时间收拾,尽早搬出去。”
苏瑾州的声音不急不缓,好像在说一件极其稀松平常,又不痛不痒的事。
秦沫的手一滑,长长的指甲划过细嫩的皮肤,几点血珠滚了出来,顺到脚腕的金黄上。
她有点难以置信,抬头盯着男人的眼睛,声音比平时低了几个度,称呼也变了,“瑾王殿下,你说什么,要和我和离?”
苏瑾州面色平静,眸中无波无澜,声音冷淡又疏离,“是,你与本王成亲三年,占着王妃的位置却无所出,无论是按照我朝律例,还是我皇室规矩,本王都可以休了你。但看在秦将军为我朝镇守边关多年的份上,今日给你一纸和离书,希望你不要过多纠缠。”
说完苏瑾州没再看秦沫一眼,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连句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她。
呵,三年无所出!
多好的借口,三年,一千个日夜,她连他的人影都见不到几次,她麻的她跟鬼生孩子啊!
不对,这样说好像冤枉他了。昨夜,昨夜他差点撕碎了她,刚在她身上驰骋了半宿,没连夜给他生个孩子确实是她速度不够快!
“王爷,您不能如此对我,我们才刚有了肌肤之亲,您哪里对我不满意,我可以改!”
秦沫翻身下床追到门口,脚步踉跄。
眼角的眼泪也跟着稀稀拉拉地落下来。
“我不要和离,和离后我也没法嫁人了,呜呜……”
“砰……”
关门声阻断了秦沫声嘶力竭的呼喊,苏瑾州烦躁地搓着手指,一直都乌鸦刚过飞过枝头,倒霉地成了他手下的亡魂。
方才,那个女人什么也没穿就从床上下来追他,他刚好开门,她就不怕被人看去了她的身子吗?
该死!
小桃一脸惊惧地站在花坛下,昨晚姑爷,不殿下进了小姐房中就再也没有出来,这一夜她激动的辗转反侧,一夜都没怎么睡着,三年,小姐守了三年终于花开见月明了。
可是,这会儿看王爷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难道是小姐把他惹了?看着不远处扑腾两下就闭眼的死乌鸦,小桃的脸色一点点白了。
“还不进去伺候!”
小桃的头埋的极低,根本不敢睁眼看苏瑾州,火还是烧到了她头上。
苏谨州的声音冷极了,像是冬日里的寒霜。
小桃连忙应声,并迅速钻进秦沫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