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映红了湖水,水中的倒影中映出一张绝美的脸庞。
顾祈安坐在湖边的台阶上,看着满湖面的荷花渐渐出了神。
“怎的坐在这里赏花看景,也不知道叫上本王。,一个人有什么意思?”
见他来了,顾祈安长长叹了口气,“看什么景啊,只是看着这片火红色的湖水,想起了一些事而已。”
祁煜宸知她触景伤怀,便顺势坐在她旁边。
“逝者已矣,哀怨如斯不如好好活着,莫要让他们在别处替你担忧。”
“你不明白,那种看着至亲在你眼前化作尸骨,甚至辨别不出面容时的那种痛苦。”
他怎会不懂,他的母妃琼贵妃当年是何等的尊贵,集三千宠爱在一身。
皇后害怕母妃将她取而代之,便勾结安国寺住持诬陷琼贵妃在宫中行巫卜之术,这在宫中可是大忌。
可笑的是父皇信了,他将母妃贬为庶人打入冷宫。
而母妃为了给他铺路,让人传话给皇帝,请求看在她之前细心服侍的情分上好好对待祁煜宸。
而后便留下血书悬梁自尽于冷宫。
那时他二十岁,至今已有六年光阴了。
知晓真相的他,毫无犹豫的提剑进寺杀了住持,皇后将全部罪名背到住持身上,说是琼贵妃不知何时与那住持结怨,因而陷害报复。
此后,他性情大变,暴力成性。惹得众朝臣不快,于是将他放去戍守南疆,在边关之地待了近五年,练就了一身本领,此番若不是他帮了许家也不会引火烧身。
“呵呵,你可能不知,本王与你还是有些相同之处的。时间不早了,知然和月笙已经准备好了,提前走吧。”
客栈外停着两辆看起来价格不菲的马车,马儿也十分健硕,似乎是战马一般。
顾覃已经早早坐了上去。
“阿姐快来,这马车可比咱们之前坐过的舒服多了!”
顾祈安本来想和许谦坐同一辆马车,却被祁煜宸拉住衣袖,眼神示意让她坐到前边那辆马车上去。
顾祈安白了他一眼,两辆马车有什么不一样吗?还非得按他指定的来。
顾祈安一把甩开,转身往前边那辆马车上去,刚一抬眼就看见个熟人过来。
顾祈安:“你怎么在这儿?”
顾祈安有些诧异,他不是这惠州城的总捕么,怎么会和祁煜宸相熟?
覃若渊:“你怎么在这儿?”
覃若渊神情略微有些激动的问道。
看着两人神同步的默契,祁煜宸有些不悦,声音沉沉的问:“你们……很熟?”
“不熟,一面之缘而已!”许卿州面色从容,脸上还是之前那副清冷。
这句话和这副表情使得覃若渊略微有些失望和尴尬。这些可没能逃过祁煜宸的眼睛。
他俩指定有事!
“哦,不熟就好。”
祁煜宸藏起小心思,待人都上了马车后,才细细打量着顾祈安。
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许卿州忍无可忍,“您贵为一国王爷,如此盯着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看,怕是不妥吧!”
“有何不妥?本王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多看两眼,犯了谁的忌讳了?”
“犯了我的忌讳!”
祁煜宸傲慢的笑了笑,“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想了想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谁?”
顾祈安反应过来后又多了几分怒气,:“他是你的人,你去问他啊?你在这儿如此拷问于我,怎么,我是你桓宸王的犯人吗?”
未等祁煜宸还口,她又接着说道:“我与你只有救命之恩,并且就算我犯了事还轮不着殿下来审。若你执意追问,我这便跳车回去!”
祁煜宸没想到她的性子竟是如此,又讨好般的给她倒了杯茶。
“说了许久,嗓子怕是有点不舒服了,喝点茶,润润。”
看他一脸恭维,顾祈安没好气的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还不忘吐槽一番。
“还是殿下会享受,这马车里装的跟自己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