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台上，秦不厉还能勉强握住刀，但他已经败了。

秦不厉以惊人的毅力将破影刀拄地，道:“我输了。”

秦不厉挣扎着扬起脸，凝视着李长渔，满眼的不甘心，再问道:“我想知道为什么。”

李长渔将鹿饮溪入鞘，淡淡道:“秦师兄，你手段太多太杂，相应的破绽也就多了些。”

“我的意境为玄水剑意，拥有一定的净化之力，所以你的手段没有限制到我。”

李长渔摇摇头，继续平静的叙述道:“而我，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在你使出诸多手段时，我也完成了自己的布局。”

秦不厉听言，低头沉默了片刻，后又抬头，直视李长渔如墨的眼眸，明确的问道:

“你是如何避开我这一刀的？我现在确认出现在我原身位置的那一道身影是水境幻影。”

“我神识一直锁定着你的身躯，若是你的身躯有所动作，我肯定察觉得到，但从头到尾，我没有发觉你有一点儿施展身法遁术的痕迹。”

他目光逐渐变得凌厉且，“若你一直待在原地，以我当时的速度，你根本避不开。”

李长渔微微一笑，眼睛弯了弯，笑吟吟道:“在，我一直在原地。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你砍偏了。”

听言，秦不厉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喃喃重复，“我砍偏了？”

李长渔颔首，后退了一步，离开秦不厉一段距离，举了举左手:“其实也不是很偏，我的左手，当时也被你的破虚刀意斩中了。”

“但是，无关紧要，我是纯水灵体，只要命门不毁，身不灭。”

秦不厉一双眼睛牢牢的钉在了李长渔身上，许久，如泄了气了般，摇摇头道:“我不是砍偏了，而是那一道破虚斩威力够大，才能波及你的身躯。”

他深吸了一口气，认命道:“你的道法，或许幻象，或是让我空间距离感知发生了错误，让我以为斩到了你，但实则还差上毫厘。”

差之毫厘，便是失之千里。

李长渔点头，“我以幻海，藏了一段空间距离。”

“幻海？《幻海藏真诀》？”

秦不厉脸上失落颓败之气又了添一些，黯然道:“这道神通级筑基道法不少人修炼，却往往只当做隐藏修为气息的法门，不曾想在圣子手中，却成了一门改天换日般的神通。”

李长渔谦虚道:“藏真诀玄妙而已。”

秦不厉摇摇头，“呵呵，藏真诀确实玄妙，但也看谁用。”

秦不厉说完，刻意停顿了一下，目色突然变得严肃，再问道:“圣子，我秦不厉还有最后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