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张家祖宅内,议事大厅气氛凝重。
主座上,年逾六旬的张家族长张万年面色铁青,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座下张家核心成员,最终定格在跪于中央、颤抖不已的张耀祖身上。
“孽障!”
张万年沉声怒喝,“今晨我的话,你竟敢置若罔闻?”
张耀祖额头冷汗涔涔,声音细若蚊蚋:“祖……祖父,孙儿真的知错了。”
“知错?哼,你的行为已让张家颜面扫地,简直是废物一个!”
张万年怒不可遏,“即刻前往祠堂,罚跪思过,未经我允许,不得踏出半步!”
张耀祖闻言,身躯猛地一颤,眼中闪过一丝绝望,正欲开口求饶,却被一旁的中年男子,其父张鸿儒严厉打断。
“耀祖,还愣着干什么?速速前去领罚!”
张耀祖无奈,只得咬紧牙关,向张万年重重磕了个头,随后起身,步伐沉重地离开了议事大厅,前往祠堂接受惩罚。
待人影消失在大厅,张鸿儒面色变得异常凝重,向张万年深深一揖。
“父亲,秦浪那小子竟然安然无恙,那老祖他老人家……”
张万年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猛地一拳砸在座椅的扶手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老祖定是被这奸猾小儿用毒计迫害,此子真是该死,竟然连续坑害我张家族人。”
“我已将此事飞鸽传书给寇仲海,让他即刻派遣高手前来助阵。”
“不出三日,必有强者抵达,到时,那小子插翅难飞,必死无疑。”
张鸿儒眉头紧锁,“可父亲,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万一那秦浪在高手到来之前,就上门寻仇,我们该如何应对?”
“区区一个七品武者,也敢在我张家放肆?他若真敢来,便是自寻死路。我张家上下,高手如云,即便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足以将他淹没。”
张万年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我反倒是希望他能来,正好借此机会,让他知道挑衅我张家的下场,定让他有来无回!”
张鸿儒闻言,心中稍安,但仍保持警惕,点了点头,表示会加强戒备,以防万一。
……
熊府,书房。
族长熊观海尽管已须发皆白,但身姿依旧挺拔,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释放着睿智的光芒。
此刻,他背负双手,看着窗外的景色。
其身后,熊悦与熊飞兄妹恭敬站立。
片刻后。
熊观海缓缓转身,看向兄妹二人,语气温和。
“悦儿今日之举,虽有欠妥之处,却也合乎情理。”
“毕竟,不先摸清对方的底细,我们熊家又怎能做出最精准的判断?”
熊悦急忙屈膝行礼,“祖父,可孙儿似乎得罪了秦浪。”
熊观海淡淡一笑,看向熊飞。
熊飞立即会意一笑,“小妹,你多虑了。秦浪胸怀宽广,怎会真的与你一个小女子计较这些琐事?”
闻言,熊悦豁然明了,脸上担忧之色渐退。
熊观海很满意熊飞的表现,继续说道:“飞儿,对于接下来的事你怎么看?”
“回祖父,孙儿以为,张家面对此境,定会寻求外援。”
熊飞道,“而秦浪,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必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前往张家寻个说法。”
熊观海满意点头,“说下去。”
“孙儿以为,我们熊家静观其变即可。”
熊飞接着分析道,“倘若秦浪能成功瓦解张家且全身而退,那便足以证明其实力与胆识,此人定当成为我熊家结交的不二之选。”
他略微停顿,“若他不幸陨落,我们熊家也没什么损失。”
熊观海闻言,爽朗大笑,“哈哈,不错,那我们便静观其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