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恩,改天再聊。
冠霖露出他一直以来看着都很假的干笑,向我挥手:好,那我先走了。
我轻笑,向他挥挥手。
冠霖走后,我没有回教室,而是站在走廊俯视我和谢莉曾经手牵手走过的校园小道发呆。
希望我的做法是对的,不是错的。
岁月匆匆如微风,还没好好感受微风带来的凉意就吹过了。
我从来不觉得时间流逝得快,在我每次做完试卷抬头看时钟等下课时,别说一个小时,看着秒针滴答滴答走一分钟我都觉得慢得要死,更别说以年来计算的时间单位。
在我思维的时间停留在高二第一学期时,现实中的我还有两个月就要准备高考了。
在我的记忆里,这一年多时间里也没做什么,除了上课,做试卷,写文,然后就没了。
这一年多我一直有在写文。老妈说我是个凡事只有三分钟热度的人,我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想要坚持做下去的事,而且还是顶着高度学习压力的情况下坚持做下去。
写文对我而言就像一样事物遇到对的另一样事物,荷花遇到淤泥、笔墨遇到纸,山河遇到诗人,虽然有点不要脸,可我认为自己就是这种情况。
话虽如此,不过我在写文上倒是个完全没有天赋的人,明明当年陈老师教了那么多各种类型文章的知识,我连半点知识也运用不到在文章上,写出来的文简直跟小学生写作文似的。
关于谢莉,这一年多我和谢莉从来没碰面,只有几次在偶然的机会在远处看见过她,一切如常,不好也不坏。
我和谢莉相互保留对方的QQ,不过从不联系,我常常在好友动态里看她发的说说,不过都是无关痛痒的事,真正重要的事都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
这些重要的事无非是谁谁谁在追求谢莉,又是谁谁谁差点追求成功了。
面对这种消息,我在别人眼中虽然无动于衷像事不关己己不劳心的样子,可私底下经常拜托冠霖这个知情者帮我打听那些追求者的底细。
我的这种举动让冠霖甚是不解,他问我是不是还喜欢谢莉。
人是种复杂的动物,最懂自己同时最不懂自己的那个人就是自己,我没有回答冠霖的问题,因为我也不懂自己为何要这么。
冠霖问我问题时,我的心中最真实的想法是感觉谢莉就像一样的东西,一样属于我的东西,既然是我的东西,那我有权知道我把她交给什么人的手里。
我虽然看不透自己的想法,不过我会这么想,大概是因为我是个混蛋吧。
这一年多除了上面说得这些事,我的生活中还发生两件记忆深刻的事。
第一件事是玛雅人预言的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二十二日的世界末日没有来。
我早有耳闻过玛雅人预言的世界末日,传说中预言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太阳落下以后将不会出现,当年我听到这个预言还是挺好奇的,除此之外也没其他想法。
当预言的时间随着时间将近,学校的学生倒沸沸扬扬地讨论起这事,学校为了辟谣也多次在校会批判这个无稽之谈,不过学生哪管这个,该议论的还是会议论。
课间时光里,早已和我分开坐的李文、曾盼、厚乐在我座位边上讨论世界末日的事,而我在座位上看租来的小说,碰巧的是我看的书就是一本讲二零一二年爆发生化危机的科幻小说。
李文他们问我世界末日来了怎么办,我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说:随它来不来都一样,在备战高考的日子横竖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话虽如此,不过我在心里倒是挺希望世界末日的到来。
我所说的世界末日不是全球性的那种,而是将我个人置于死地,类似车祸之类的世界末日。
我讨厌自己的人生,而且活着真的挺累的,在家中隔段时间就要看到老爸老妈吵架,在校每天有做不完的试卷、讲不完的大题,就算考上好的大学又有什么用,像我这种人将来怎么可能会有一番作为,到头来还不是落得平平无奇的下场,甚至危害社会。令我将就活下来不去寻死除了没有赴黄泉的勇气和自杀会下地狱的说法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是我答应过燕青要一起活到二十七岁。
我虽然至今为止也不清楚这是当初燕青为了我撒下的善意谎言或是另有隐情,但无论如何,凭着她对我这份关心,我都会好好遵守这个约定。
话虽如此,如果是出意外的话,那是瞬间的事也不算自杀,同时不会违背我和燕青的约定,所以我还是稍微期待世界末日的到来。
回到现实,李文他们对我的话不以为然继续聊下去。
我最近看书被打扰时都是不愿搭理别人的臭脸,他们大概以为我在不爽他们打扰我看书吧。
十二月二十一号那晚,我很好奇玛雅人预言的世界末日是否会降临这个无趣的人世间,那晚我等到夜半三更实在太困便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