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我手底下的傲罗竟然还喜欢搞副业,是魔法部的工资不够吗?”忒修斯露出一个微笑。
阿比盖尔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当傲罗会积累压力啊,看到的事情多了,接触的人多了,自然脑子里面想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多了。到底是因为世界有坏人才会有保护他人的警察出现,还是因为正是有保护他人的警察,才会出现那么多的坏人呢?”
“我想都有吧。”忒修斯拿起一杯热可可坐在另一张凳子上,“但是无论如何,我相信作为傲罗,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他人,而我也以此为荣。”
他们回到厨房,里面的人们因为之前在安全听到的消息格外不安。奎妮忍不住开口询问这里职位最高的忒修斯:“你们说特拉弗斯已经死了,那么之后的那个会议该怎么办?”
“放心吧,戈德斯坦恩小姐,真正的特拉弗斯先生现在非常安全。”忒修斯温和地说,“而且我记得明天,不,今天晚上七点就有一个关于这项法案的私人会议。特拉弗斯先生和皮奎利女士将会在华盛顿对法案的一些细节进行讨论。”
有了忒修斯这颗定心丸,其余人总算放松了些。
*
第二天,忒修斯不止一次询问美国的傲罗负责人:“就只有这么点人吗?”
“只有这些了,傲罗们又不能全派来保护主席安全。”对方说道。
听了这些话,阿比盖尔有些遗憾和担忧。他们一行人现在正站在门口,和负责安全的傲罗对话,等待会谈双方来齐。
皮奎利已经在里面等着了,特拉弗斯还没来。
“嘿,别这么愁眉苦脸。”负责在外巡逻的昆汀乐呵呵说道,“有我们几个不就足够了吗?说不定那些巫粹党杀了他们眼中那个正确的特拉弗斯后,就会直接松手了。”
阿比盖尔叹了口气:“那不可能。那个家伙不会就这么放弃,他认准了的事情,哪怕是砍断手脚,哪怕是只能呼吸,只要他还活着,那么就一定会做到。想要阻止他,只有让他停止呼吸。”
“神神叨叨的,你都在说些什么啊。”昆汀吐槽道,“放轻松些……唉,你怎么了?”
阿比盖尔迈步走出古堡大门,抬起头看向蔚蓝的天空,对昆汀说:“看,他们来了。”
昆汀跟着抬头看向天空,在看清了那边飘着的都是什么后立刻走了回去:“所有人警戒!紧急情况!”
阿比盖尔握紧了手中的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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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伯特有些不赞成地看着泽文,对方身边则是飘着“特拉弗斯”的尸体:“你确定要把这玩意扔到那里面?”
“那当然,没办法,是维戈那家伙让我这么干的。”泽文无可奈何地说道,就算是风评不佳的巫粹党,他自己也不喜欢拿尸体出来炫耀这种事,“但是维戈说了,这次要狠狠打压一下美国魔法界的风气。他就喜欢让手底下的人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他们骑着飞天扫帚停在半空,下面是则是美国魔法国会历史上建造的第一个总部,位于阿帕拉契亚山脉的大型的魔法建筑。自从1760年搬迁,这里就逐渐沦为美国魔法国会的支部,一般用来处理偏远地区的问题。
这次皮奎利选择这里作为和特拉弗斯的约谈地点,也是看中这里少有巫师注意到,而且人迹罕至,方便巫师随意使用魔法。
“好了,那么小宝宝的奶嘴要掉下来了哦。”泽文松开手,闭着眼睛的特拉弗斯就那样直直地从高空掉了下去。在距离地面还有段距离的时候,尸体被一个女人的咒语停了下来,缓缓地落在地面。
很快那具尸体边就围满了巫师,有一个人明显认出了这具尸体是谁:“天哪!是英国的法律执行司司长特拉弗斯……快去叫主席过来!”
他狠狠地推了一下自己身边的同事,但对方动都没动,抬头直直看向天空。
那个巫师顺着自己同事的目光向上看去,瞳孔迅速因为恐惧和震惊收缩起来——几乎一百多个巫师骑着扫帚,驾驶这夜骐盘旋在他们头顶,而在之前那里什么人都没有!
很快他想起一件更加恐怖的事情,因为这次秘密会议,加上这时候已经过了下班时间,这里英美两边加起来的巫师也只有八十人!
恐惧、震惊、愤怒,泽文格外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竖起魔杖朝天空发射了一个死亡圣器的标志——也是巫粹党的标志。
“是巫粹党!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
“傲罗呢!快点把他们抓起来!”
“快去保护皮奎利主席!傲罗们呢?”
巫粹们盘旋在他们上方,泽文用魔杖点了点自己的喉咙,悄声道:“Sonorus(声音洪亮)”然后,他饱含感情的、疯狂的声音撼动了空气:“特拉弗斯已经死了!”
巫粹党们开始高声欢呼,兴奋地发射着死亡圣器的标志。
而接下来,衣着考究、器宇轩昂的特拉弗斯精神抖擞地走出古堡,精神抖擞地站在人群中间:“是吗?那么我看起来是死而复生了啊!”
他高高举着自己戴着代表自己身份的那枚戒指,还没等到泽文转头看向他,阿尔伯特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下面的那个特拉弗斯身边。
“叛徒!”泽文的双唇因为愤怒而颤抖着,一道绿色的魔咒从他的杖间窜出来,却被地上躺着的那个尸体拦住了。
“真是的,早知道装尸体这么麻烦我就不干这活了。”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特拉弗斯”从地上爬起来,他的刘海开始变长,一直停到几乎盖住自己的半张脸的长度,声音也开始变得沙哑起来。
一个美国傲罗认出了对方:“是瓦兰特,我听说过他,M.R.S也掺和进来了?”
“对,就是瓦兰特。”安塔雷斯笑眯眯地转过身,看来他的听力也很敏锐,“当然咯,爱你们怎么叫,我今天过来是处理家事的——艾伦德、约西亚,哦还有索恩顿,看来你们很想打两份工啊?”
被他叫上名的三个巫师脸一阵红一阵白,还是那个叫艾伦德的率先开口:“我们是因为不服你的理念!只有巫粹党……”
他的话被从瓦兰特魔杖里发出的一道红光打断了,艾伦德在空中狼狈地翻了好几个滚,差点没掉下去。
“踩着自己同志鲜血的家伙还不配说什么大道理,朱莉、伦恩、伊丽莎白、亚瑟……还有很多人,你为了还清自己的债务,把他们几乎全送进了纽蒙迦德。”瓦兰特冷冷说道,“既然作出了选择,那么代价你们也想清楚了吧?”
他的魔杖高高举过头顶,随后向下划去,发出的魔咒成功挡住了泽文的进攻。
“没关系,我们既然可以成功一次,那么就可以成功第二次。”泽文咬牙切齿地说道,“所有人,准备进攻!今天必须要杀了特拉弗斯,没了他,法案就不能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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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杀了特拉弗斯,就能阻止法案通过,那当然是骗人的。”男人轻轻地说,随意地抬起手挡住了傲罗的进攻,“那句话的真正含义是,杀了你和特拉弗斯中的任意一个,这项法案都不可能通过。对吧,皮奎利女士?”
留在古堡内的皮奎利被四个傲罗围在中间,已经有两个倒在了前面。他们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因为反幻影移形咒,他们被迫留在了古堡内部。
维戈一脚踩在紫红色的毛毯上,举起魔杖:“那么永别了,尊敬的塞拉菲娜·皮奎利女士,巫粹党会记得你为更伟大的利益而作出的牺牲。”
绿光和紫光撞在了一起,塞拉菲娜·皮奎利散开自己的长发,在灯光中变回了自己的那一头金发,潇洒地走出傲罗们的保护圈:“别开玩笑了,克劳奇,我们间还有笔账要算呢。”
罗莎琳·格林格拉斯抬起头,冷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