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大堂,案件审理继续。云雨来到杜师爷旁边站着,准备继续看戏。
“何家族老,按之前的说法,你承认田产是何大力的对吧!”杜文博眼神之中的讥笑已经不加掩饰。
白发老头看着似笑非笑的县令大人,又转头看了一眼云雨,明显感到有些不对劲,想了一下,“大人田产是何大力的。”
他其实也想直接说田产是何家宗族的,但不行,因为田契是在何大力名下的,这是在官府备案过的。
杜文博嘴角上扬,“那就好,既然你承认田产是何大力家的,且想将田产收回何家宗族,那你就拿出证据,证明何大力确实是何家宗族之人,并且有血缘关系。
如果拿不出证据,那就说明何大力不是何家宗族之人。”
何家族老额头开始冒汗,想要证明何大力是何家宗族之人很容易,因为一查族谱就能知道,但证明有血缘关系,就想杨氏所说,人都死了,尸骨无存怎么证明。
“大…大人,何大力在何家宗族族谱之内,早就有过记录,就是何家宗族之人。”何家族老开始有些结巴,身体也有些发抖。
“哦!我说的是证明血缘关系,既然何大力在族谱上有记录,那想必何小叶应该也有记录。
你刚刚不承认何小叶为何家宗族之人,那就说明族谱不可信,无法当做证明。”
族谱是每个家族都会保存、修订和记录,在出生后名字定下来,各族的族老或管事就会将新生儿姓名,记录入族谱。
何家族老这次是彻底瘫坐在地上了,汗如雨下,身体抖得给筛糠似的。
杜文博看这老头已经没有战斗力了,就准备结束这次审案,毕竟一直端坐着太累“既然你无话可说,那本官宣判…”
“大人且慢”就见一个青年从人群中走出,身着华丽,手持折扇,脸上充满傲气,似不将一切放在眼中。
“你是何人,为何阻止本官宣判?”杜文博大量了一下来人,发现并没有印象。
青年拱手道:“大人我是县城严家严韦宇,之所以打断大人宣判,是因为这是何家宗族内部之事,大人无需宣判,只要放其离开,让其回宗族自行处理即可。”
其意思很明显这是宗族内部之事,县令大人你无权干涉。
“刚刚本官已经说了,何家族老无法证明,何大力与何家有血缘关系,并不算何家内部之事。”杜文博斜眼撇了一眼,淡淡道。
“大人何大力与何小叶其姓名,都记录在何家族谱之内,是何家宗族之人,无需血缘证明。”
何家族老在看到青年站出来后,明显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紧随着青年附和道,“对对对,大人只要记录在族谱就是何家宗族之人,不用证明血缘关系的。”
杜文博看都没看何家族老,对着青年道:“你是在教本官做事?刚刚何家族老已经很明确的表达了其意思,没有血缘关系不算何家宗族之人。
怎么你是想推翻供词,重新来过?你觉得县衙是什么地方,是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吗!”杜文博声音越来越大,语气也越来越严厉。
最后直接警告起来,“再干扰乱公堂,阻拦本官办案,就以妨碍公务罪,直接将你下牢关起来。”
青年脸色阴沉下来,在永安县还从来没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即使是上任县令,对他都要客客气气的,这个新来的县令算什么东西,敢这么威胁他。
没错在他看来,最后那就是威胁。
所以他直接爆发力了,直接用手指着杜文博开骂,“你算什么东西,一小小的县令也敢这么和我说话,你知不知道我可是严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