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如果有人偷吃了你最爱的那块糕点,你很是珍爱,平时都不舍得吃,听到这里,你觉得你还会这么心平气和吗?”
这不仅仅是几块糕点这么简单,更多的是他的尊严和傲骨。
容母撇见容父气冲冲赶来不禁哎呦两声,暗掐大腿。
就这?
仅此而已?
荒唐。
皇室又不差御膳房这几块糕点,非要这几块?
“母亲我平时也不爱吃甜食啊?更何况…”
容少卿捂着心口位置,满含热泪,“母亲,这些糕点是儿臣献给剑的。”
“儿臣的剑厄运被那云家养女给弄坏了,所以献祭这几块糕点来祭奠,没成想又被下人吃了去。”
“现如今又被母亲责备,儿臣的心好寒,犹如冰窟。”容少卿万念俱灰,仿佛痛失所爱。
可“厄运”又何尝不是他的“孩儿”,平时珍视的很。
哪怕磕碰到,都心疼坏了。
容父听此,闷哼一声。
这都什么胡编乱造?
其实就是想讨个新剑来,怕是盯上他的那把“殒命”剑了。
都是容母惯的。
容母虽然觉得荒缪,但别无他发,宠溺地说:
“那少卿,你想怎么做?”
容少卿仰头嗯了声,愉悦的看向捆绑在树的几人。
“全都杀了,儿臣气也消了,正好也能给死去的厄运积攒点戾气,来世好填补心口的空缺。”
几人听到这,眼珠子都快惊掉了下来,冷汗直流,赶紧求饶。
“都怪我们太饿才会偷吃了王爷的糕点,我们该死,但是这惩罚未免太重了些,饶过我们吧。”
“是啊,饶了我们吧,我们定然将功补过。”
“纵使有千错万错,我们也生是王府的人,死是王府的鬼,王爷求你开恩,等你哪天死了,我们也一定记挂您,给你烧很多银钱……”
容少卿啧了声,将剑架在他脖子上,质问道:
“盼着本王早点死啊?”
那人被突如其来的冰凉之感,吓得瞪圆了眼,一个劲求饶。
容母见他要来真的,也生怕传出绯闻,急忙阻止。
“你怎么还是这样?”
他的剑被夺走,满脸不耐烦。
即使没有武器,他的武功照样可以把这里所有人都杀了。
容母都快急疯了。
容父淡定的拍了拍他肩膀,低声说了句:“行了,为父答应把珍藏许久的剑送给你!”
容少卿瞥了他爹一眼,确认没有撒谎,这才玩世不恭的夺回剑,一剑将绳索劈开。
被绑的几人脸色吓得铁青,就这么直挺挺倒了下去。
容母当即捂住胸口,看着他远去的潇洒背影,喊道:
“容少卿,你给我回来!”
容少卿:……
*
“不行,我今晚就要说服他!”云浅月翻来覆去睡不着。
而且今晚的看管仆人睡得意外的沉,想来是偷个懒,或是听信谗言。
这正是她说服偶像的好机会。
她望着深深地夜空,冥思苦想间突然生出了个决策,捏紧拳头。
不一会儿。
云浅月就换了身行头出现在柴房外,戴好草帽悄咪咪走了进去。
恰然,进门就险些撞到潇寂霖,虽不知为何他会在此没睡,静静站在那里,怪吓人的。
她还是迅速调整好状态,高深莫测地退到门外,扬起嘴角。
“旅人,你怎么在此处睡觉?”
“看起来遭遇很惨,只不过现在奶奶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不知道你能否施舍点东西给我呢?哪怕一点点。”
云浅月生怕他不同意,捏着两根手指,苍老的说道。
她将全身上下都包裹严实,无论偶像如何观察都看不出她是谁。
柴房是所有房屋最远最偏僻的位置,外人进来躲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潇寂霖应该不会怀疑。
“奶奶想要什么?潇君唯有柴和可送,不过要是饿了,潇君也能将这些畜牲抓来,烤烤给你吃。”
“只要你能啃动。”
云浅月犹豫了一下下,回过神就被眼前抓过来的公鸡吓得呆滞。
她嘴角向下,还是强装镇定呵呵两声,不接也不行啊。
她直接抓住公鸡的头,还有鸭头,道了两声谢谢。
潇寂霖似没想到她会将两只都抢了过去,有些无奈地说:
“不客气,你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