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那和尚行了行礼。
“贫道被怀疑,是自然的。”
云浅月拧了拧眉头,却瞧他有些面熟,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和尚还从未见过如此俊俏的和尚,究竟会是谁呢?
不过,想到情书这件糗事,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和惊疑。
为何要偏偏这时候闯进来,偏偏在她念情书的时候闯进来,又偏偏听到了并念了出来。
本来就是很抓马的剧情,偏偏当着她面念念出来,更加抓马了。
云浅月羞死了。
她脑袋对着梁柱和屏风撞啊撞,很是无助以及无语。
和尚还在解释。
“贫对夫人给的饭菜感激涕零,常人都不允给些酒肉之类的。”
“他们认为和尚应该吃素,可贫道虽为出家人,但却和他们不一样,不禁酒肉。”
“刚刚闯进来也不过是想亲自能拜见施主,道声谢谢。”
“无意间听到夫人给容…少卿写的情书,并说了出来,真是罪过,还请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
容少卿。
又是容少卿。
云浅月听着和尚犹如念经地话,抓狂似的将情书递给小荷。
“烧、烧了。”
烧了?
小荷和和尚顿时暗惊。
小荷不明,还是照做了。
估计是夫人怕和尚传播出去,感到羞耻吧。
和尚瞥了眼远去的小荷,慢慢朝她走近,嘴里还在说着感激的话。
认为她是怕自己传播出去,进了广陵王的耳朵里,到那时候潇寂霖该闹了。
情报没错,这女人非容少卿不可,既然如此,那潇寂霖就没什么用了,先把她杀了,再把他杀了。
云浅月还在自言自语。
“这和尚怎么跟念经似的。”
殊不知。
和尚嘴巴没停,步伐渐近,手心紧握着刀柄,暗暗攥紧,冰冷的刀刃藏在衣袖之中。
刚要举起刺——
云浅月突然转过身来,推了推他,道了声不谢不谢,原谅之类的。
甚至下了逐客令。
和尚暗嘶,眼神闪过震惊。
推搡之际,和尚退后两步,刀刃在衣袖里划过手侧,血淋淋在滴血。
血顺着小拇指滴到地板上,趁着云浅月转过去时,和尚赶紧将衣袖绑住伤口,止血。
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对着她歉意而沉重地说:
“既然已经道过谢,那…贫道先行告退,而且天色已晚。”
说罢。
和尚便头也不回离开了。
云浅月嘟了嘟嘴,撇见他走远,立即就放下包袱,抱着梁柱哭唧唧。
“谁懂啊,我亲自体验了回抓马的剧情。”
“和尚、情书、容少卿,尴尬尴尬实在尴尬,羞死了羞死了。”
“怎么偏偏是现在,尴尬的我,要用脚趾头扣出两室一厅了。”
“什么二室一厅?”小荷款款走来,满脸无知。
云浅月摇头:“没什么。”
小荷看到地板处有两三滴血,疑惑的用手帕擦掉,担忧地问:
“夫人你没事吧?”
夫人,葵水来啦?
不是上周刚走过吗?
“没事,我很好。”
小荷若有所思,将手帕收起。
“那什么,这情书你知我知,不要告诉别人了。”
小荷偷笑,应了声。
云浅月准备出门,想到了什么,又拐回来,又磨磨蹭蹭推开了门。
巡视四周并无他人,惊讶问:
“小荷,容嬷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