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蒂口中的一个词语提醒了他。

“惩罚。”

马丁一个机灵，终于想起比利·罗素是谁！也想到对付这个人的办法。

身体被制住，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凯蒂才冷静下来。

马丁见状，缓步走过去，拍拍詹姆士，示意对方放开对凯蒂的禁锢，随后蹲下身对上凯蒂充满怨恨的双眸，缓缓道：

“我有办法对付比利·罗素以及克里斯图·布拉特，并保证让他们会在痛苦中死去，但我能获得什么？”

凯蒂楞了一下，然后狂笑道：“先生，你觉得我还有什么？”

马丁看到了凯蒂眼中的戏谑，意识到自己犯了错。

他习惯与各种尔虞我诈的人打交道，也将这名早已一无所有的女人当成了这类人，但事实上凯蒂早已没有什么可失去的，支撑她活下去的动力唯有复仇。

所以马丁的交换条件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

“对不起。”

马丁道歉。

凯蒂睁大双眼，显然她没有想到自己能够从眼前的大人物口中听到这个词。

在傻愣片刻后，凯蒂嚎啕大哭，哭了不久后又转为歇斯底里的狂笑。

但其实对马丁来说，这没什么大不了，错了就要认，更何况是面对一个“遍体鳞伤”的女人。

马丁没有制止凯蒂发泄情绪，只是向詹姆士使了个颜色。

两人一起走出公寓。

马丁交代道：“照顾好她。”

詹姆士点头。

马丁想到詹姆士的现状，又郑重说道：“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事，不要虐待她，我要的是活蹦乱跳的凯蒂。”

詹姆士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

事实上，马丁担心的是不久后詹姆士发现自己被凯蒂控制过，而做出不理智的行动。

毕竟凯蒂实在太过弱小，欺负弱小是每个人心中的原罪。

回到哈里斯堡主城区，马丁没有再住在詹姆士家，而是住进了酒店。

斜靠在高级套房的沙发上，他开始反省……

事实上，他的这次行动极其冒险，明明感觉到詹姆士有些不对劲，却还是跟着对方去了陌生地点。

这可不是杰弗逊庄园，更没有提前就安排好的后手。

一旦凯蒂有恶意，或许马丁就是创业未半而中道崩阻的典型案例。

马丁觉得是时候给自己找一个保镖了，毕竟未来的他遇到的人更加不同常理。

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目标，那就是弗兰克·卡斯特。

这还是凯蒂提醒了他，他才想起这个漫威世界里的悲情杀神。

弗兰克·卡斯特，绰号惩罚者。

前海军陆战队传奇，他在服役期间获得了荣誉勋章、海军十字勋章、3次银星勋章、4次紫心勋章，是众多陆战队员心中的偶像。

虽说马丁参军时，对方已经退役，而在马丁退役后，弗兰克又被返聘为海军陆战队教官，两人两次失之交臂。

但两人的生活经历中，拥有太多重叠的人和事。

马丁自认想要说服对方并不难。

而且伤害凯蒂的比利·罗素可是惩罚者的宿命之敌。

这也是马丁可以利用的关键因素。

想明白这些，马丁心情大好，他草草喝下一杯威士忌后，首次早早入睡。